萧辰直了直身子,脸上透着无以言说的骄傲。
回归赌局。
云拂大概估算了一下唐铸的赌注,银子加银票,约一千八百多两。
她掏出两千两银票拍在桌上,缓缓挪到大的那一方。
唐铸狂喜。
他高看她了,这败家娘们之前还真是运气好,才能够连着两次押中。
现在看来,这一把他不光能够一雪前耻,还能够大捞一笔。
“买定离手!”
竹筒打开,四五六。
唐铸傻眼了,笑容僵在了脸上。
云拂示意成河将他面前的钱全部都扫进过来。
“唐公子,又一次承让了。”
唐铸愣了好几秒,还是不敢相信。
手指在云拂和荷官之间来回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和荷官串通好了,这桌子底下有机关?!”
听到这话,赌场老板不乐意了。
“唐公子,我们这可是正经营生童叟无欺,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唐铸不听,执意跑到荷官面前,将他手中的竹筒和骰子全部都检查了一遍。
没检查出问题,又开始检查桌子,甚至爬到了桌子底下。
可依旧没有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耳朵不可能出差错!
捞了二千余两银子,云拂很是满足,这些足够她吃吃喝喝好一段时间了。
本着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原则,她决定就此收手,让成河将银子全部都装了起来。
正打算离开,唐铸发了疯似的拦住了她。
“赢了就想走?来,我们再接着赌!”
云拂微微一笑:“你所有的银子都已经输光了,你还有什么可作为赌注?唐公子,红了眼的赌徒是没有翻盘的机会的。”
“我赌我的胳膊,你要是赢了,把我胳膊砍掉,你要是输了,就要将今日赢的所有钱全部吐出来!”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从前飞鹤楼不是没有拿命赌的,但那都是一些家徒四壁之人,没东西做赌注,只能赌命。
而且,他们的命不值钱,没人愿意要。
可唐铸是赌场中出了名的官家公子,他拿胳膊赌,着实让人意外。
唐铸激动无法自持,云拂却兴致恹恹,她嫌弃瞥了他一眼:“我要你的胳膊做什么,又短又细,扔出去喂狗都没狗要。”
说着看向萧暄:“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点心了吧?”
萧暄笑得一副狗腿子模样:“马上,马上安排!”
与唐铸出入赌场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赌红了眼丢脸的模样,实在是解气。
他这个嫂子,有点东西。
唐铸还想纠缠,被手下几个小厮阻止,赌场中最忌闹事,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赌场老板扔出去。
萧暄引着云拂等人往赌场后头去。
那是一个一个的院子,属于贵客休息的场所,越往深处走,越安静,与前头热闹的场景如同两个世界。
萧暄还在回味最后一场赌局,怎么都想不通十押十中的唐铸为何会押错,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