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不提她也不说。
她曾侥幸地以为,或许可以无限期地延长下去,单纯地珍惜一段感情,相伴在彼此身边。
可如今他口中的所述“不是外人”的女人,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他的心里分明还住着另一个女人。
“你说什么?要分清什么?”左言廷的问话从胸腔深处悲忿而出。
他双拳紧握着站在她的面前,深眸灼灼地看她,带着责备和难以言说的感情。
苏南乔抬头看他,清亮的双眼褪不去倔强的光芒,咬了咬下唇,语气清冷道:“你分得清吗?我,和她,你分得清吗?”
“我当然分得清。”左言廷大声了起来,如冰锥破裂的无声痛感。
苏南乔从他眸底窥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悲伤和失落,一闪而过。
是她看错了吗?
是她说得太狠了吗?
那丝悲伤让她跟着心疼起来,可还是要这么高傲地理智地对着他的目光。
她别无他法、她不能含糊。
她可以接受被落选,但不能接受纠缠不清地在一起。
她无法在一颗摇摆不定的心里将就一段感情。
左言廷随后避开了她清冷的目光,后退了一步,紧握的拳头松了松,语气恢复日常的冷淡:“先去休息吧,晚上我加班。”
苏南乔利落地转身往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左言廷毫无感情色彩的忠告:
“让你的尤先生机灵点,盯着大江湾事件的人比你们想象的多,别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她听在耳朵里,依旧脚步不停地走出去。
第二天清晨,就传来了苏媚儿清醒的消息。
中午过后,她朝苏媚儿的病房门口走去。
门没关全,透过门缝看到朱彩华正给苏媚儿喂粥。
朱彩华轻轻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放到苏媚儿嘴边去。
苏媚儿靠坐在病床上,别着头一动不动地,眼睛怔怔地看着某个方向。
不看她母亲也不张口。
“媚儿,算妈求求你了,你吃一点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都不吃,身体怎么能好呢?”
朱彩华眉头紧锁着,又将汤匙往她嘴唇靠了靠,她还是不张嘴。
苏南乔敲了敲门,推门进去了。
朱彩华回过头来,将举着的手收回,把汤匙放在碗里。
苏南乔走了过去,看着苏媚儿丢了魂魄似的模样,头发散落在肩前,一动不动地坐着,目光凝滞。
朱彩华将手上的粥放在桌上,摇头叹声说道:“从昨天晚上醒来就这样坐到现在,一声也不吭,一粒米也没吃。”
“医生来过了吗?”苏南乔温声问道。
“来过了,来了好几趟,说是打击太大了都闷在心里,等下会来挂点滴,要慢慢陪着跟她说话……你说我要跟她说什么,我说什么她都不应我,我……”
朱彩华边说边摇头,最后哽咽着别过头去,抹了抹眼泪。
“二爷还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