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有点烫,总感觉这种事情带着一点点暧昧和性暗示,可是,这些应该都和他无关才对。
祁清越想不明白,那么就不想了,他也不愿意自作多情。
说不定只是一场恶作剧呢?
就像他大学时代一样,别人心血来潮的恶作剧,只是心血来潮罢了,根本没有任何暗示,他要是在小说里,那顶多就是个跑龙套的,凭什么要求别人突然的注意?
他心思渐渐冷下来,只开始期待下午下班。毕竟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对他来说没有太大意义了,只要他的许愿罐是真的,他还怕什么?
他什么都不用怕了,他的人生会从此走上一个分水岭,光芒万丈的刺瞎所有人的狗眼。
当心里有了期待后,时间一分一秒都开始变得很慢,他无心工作,在一张纸条上开始列举自己要许的愿望,每写一个他都露出笑来,有点苦尽甘来的无奈和天真。
另一边,杜冥握着一个纸杯上了停在楼下的银白色轿车。
司机把门关上后就驱车离开,杜冥笑眯眯的仰头倒在座位上,把空纸杯都咬到烂掉,有些类似上瘾的模样,直到一个电话打断了他。
他拿出手机,一边接听还不忘嗅着纸杯的味道,仿佛是在猥亵一个纸杯似的,和之前在众人面前的精英模样大相径庭:“喂,大哥。”
电话那头是个略显低沉华丽的声音,透过电路传来,就好像也让人过了一遍电似的,让人耳窝发麻:“视察完了?”
杜冥浅蓝色的眸子缓缓眨了眨,说:“嗯,大哥交给我的任务必须的完成啊。”
“对了,大哥,这周我就先在这边帮你看着刚收购的公司,也帮你做点儿事情。”
“随便给我个什么职位就行,我特别不挑的。”杜冥说的很诚恳,好似真的是想要帮电话那头人的忙似的。
电话那边很冷淡的模样,直接道:“你又看上谁了?在国内不要给我惹事。”
杜冥笑了两声说:“我这次是真的有感觉,就见了他两面,今天顿时给我感觉不一样了,很不一样,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写着让我糟蹋他似的,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他话说的很慢,总有种已经开始亵渎别人的错觉。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那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缝针。”
杜冥顿时严肃起来,说:“那是送上门的,这次真的不一样,大哥,我想要他……”
“我不管你这些,不要弄出人命就好。”电话那头的人淡淡道。
“那必须的,我可会疼人了。有机会带过去给你看啊。”
“没兴趣。”
杜冥发现纸杯已经破烂的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了,连最后一点那个男人的体温都没有了,便随意的捏成一团丢在车内的垃圾袋里,说:“我说戚桀,你不会真的性冷淡吧?还是有什么隐疾?大方说出来,我给你找医生,保准好。”
结果杜冥刚说完,那边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他耸了耸肩,不太在意这些,摸了摸下颚,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笑出声……
而被这两人讨论了半天的祁清越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他在一下班就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跑去坐地铁,一般时候他为了省几块钱,晚上回家都是坐公交的。
今天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在下班高峰期乘地铁回家。
地铁上有许多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他没有在意,满心都是家里面那个神奇的可以改变自己人生的许愿罐。
他的口袋里还放着许愿单,手则放在口袋里,将那单子捏的死紧,生怕掉了。
地铁上的人依旧很多,他没有坐到位置,站在入口处扶着扶手,坐在他对面的是一排的高中生,都掏出手机在玩,除了正对着他的戴着耳钉的笑容格外有邪气的男生在望着他……
——他脸上有东西?
祁清越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镜,结果发现男孩笑容更大了,而后男孩那双桃花眼被睫毛轻轻掩盖一般,漆黑的眸子把视线胶着在他的裤子中间,同时微微蹙眉。
“大叔,你的……”男生很惊讶的样子,声音干净清朗,有些像是钢琴这种清脆温柔的乐器弹奏出来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