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眼力见十足,又说,“我看你简历很优秀,后生可畏呀。诶?你德文好像不错。最近京世的对外贸易板块有跟德方合资,或许你可以来给靳总搭把手。”
许如清快速瞥一眼靳池。
高管想起来又解释说,“这业务前景很大,之前盛总的野心没少往这放,但奈何少人支持,举步维艰。虽然他在位这几年,却没往前推进,还得是靳总出马。”
许如清捏着牌面,尽管不知道盛柏存在公司具体面临怎样的压力,但从无数个凌晨他带着疲倦和浑身酒味从外归来的模样也可想而知。
对京世,说盛柏存是鞠躬尽瘁也不为过。
可少不了背后有人,堂而皇之地把他的努力当做笑话来看。
许如清不自觉皱起眉头,一下子情绪没收住,重重将手里的二筒摔到桌面。
响声清脆。
盖过了旁人说话的声音。
靳池从对面缓缓掀起眼帘,一把推倒眼前的牌。
许如清后知后觉微惊,四下逡巡一周,最后视线紧张定在靳池身上。
“糊了。”靳池倒了牌,就起身,反手抓起椅背上外套走了。
兴趣全无。
刚才高管开启的话题也像是没听到。
惯常的无所谓姿态。
许如清眼疾手快跟出去。
袁谦没明白靳池是哪门子没痛快,跟到门口来问,“没人得罪你吧?什么意思。”
“没意思。”靳池呼出口烟,大步走在鹅卵石小径。
没撑伞,夜间的雪籽纷纷扬扬落在男人身上,像是造物主在创作一副动态画。
许如清不否认,靳池长得极为好看。
好看,且危险。
她低头,看到脚下的雪花被踩成泥泞。
确实,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