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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划烂他的脸,烂货!”束巨坏心眼地想:“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但在雄虫面前,他依旧是无害又虔诚的。
“先生。”
“把牛奶喝了吧。也不要浪费。”温格尔温和地将牛奶递过去,杯口上残留的痕迹没有抹干净。雄虫似乎刚刚发现这一点,像是为此深感到抱歉,说:“啊,不好意思。我还是给你饼干吧,太对不……”
“不!”束巨跳起来,从温格尔手中扒拉过那杯牛奶。他为雄虫下意识区分开自己和沙曼云感觉到高兴。“就这杯,我最喜欢喝牛奶了!”
温格尔和幼崽吃不下的食物,出于不浪费的原则,沙曼云、束巨将残余瓜分个干净。但换一个角度来看,温格尔的表现,就好像那不是自己吃剩下的东西,而是一种对雌虫的嘉奖、对他们的请求。
无论被理解成哪一个,对于雌虫而言,这都是能让他们兴奋的存在。
只有,阿莱席德亚。
他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门外,像是与那个“家庭”的模型深深地隔阂开。
当温格尔抬起头穿过打打闹闹的幼崽和束巨,看向这位圣歌女神裙绡蝶时,他们的目光对撞在半空中,又很快地移开。
雄父的那位雌侍樽亚,和阿莱席德亚的性格很像。
就是那位被评价为:高自尊心、好面子、嘴硬的雌虫。
“啊,你说樽亚吗?”雄父蹲下来摸摸温格尔的脑袋,叹口气,“别奢求所有人都一心一意地喜欢你。喜欢是多方面的。”
“可是,可是呜呜呜。”
“好吧。”雄父说:“对付他这种性格真的很简单。”他和小雄虫一起坐在楼梯上,说:“首先,让自己变好。对于雄虫而言,无限地放大自己的优势,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沙曼云在收拾桌子,束巨还在嘴贫。
温格尔将幼崽抱在怀里,给他擦擦嘴,擦擦手。一大一小开始照例每天的念书做功课,不过这次没有太多的书籍。他们找得都是当时没有带回去的那些大部头童话书。
“其次,丢掉对那个家伙的所有情绪。”
“他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温格尔静静地擦去书籍书页的尘埃,再给嘉虹念完今天早上的故事后。他开始整理自己的屋子,雄虫谦虚地向束巨询问怎么修补好自己坏掉的相框、询问沙曼云怎么修补自己的扣子。
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生活小技巧,雌虫们乐于告知温格尔。
只是,除了阿莱席德亚。
一直到这天结束,温格尔都没有找阿莱席德亚说一句话。
“这样算是冷暴力吗?”
“一般来问我怎么让这种性格的人回心转意,或者获得好感。不是曾经被辜负过,就是被不爽到。”雄父懒洋洋地说:“当然啦。这个方法的前提:丢掉自己的软弱,强硬起来。”
他看着楼梯口不远处的雌侍樽亚,抿抿嘴:“一般我不喜欢这么说。”
“把这看作驯服的入门课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