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男孩,便有继承大统的资格。
那岂不是一个不着影的屁大娃娃都能与他争皇位?
联想起萧般若在江南下狠招杀他,柳权衡蓦感脖颈凉飕飕,头顶且悬着一把无形刀,随时都能再次要他命。
两人姿态暧昧,苏羽清俏脸腾然爆红,艳丽绝美,引人采撷。
柳权衡本是随性之人,不顾场合,俯首亲泽一方,俊朗面上却饱含算计,不见一丝情意。
良久,苏羽清气喘吁吁,鼻尖凝滴香汗。
她意乱情迷,陷入柳权衡温柔宠爱攻势下,耳际骤然响起柳权衡再问。
面露难色,苏羽清踌躇几息,如实告知:“干支有亥子,无地为申酉,属柔嘉维则。且她子水旺盛,土血充盈,八方贵人相助,的确孕育子嗣,天寿富贵。”
越是测算,她目光忍不住直勾勾盯着萧般若,眼底盈有浓郁嫉妒。
她的测算向来精准,为上京时,常在乡镇为他人卜卦,多是姻缘子嗣家宅等方面,在当地小有名气。
本以为萧般若低微不起眼,少有留心。
这次萧般若在殿上胆大测算,口吐狂言,她才留神,一卜卦便目瞪口呆。
一听,柳权衡俊脸骤沉,阴戾目光幽幽打量萧般若,嘴里信口吐出哄人的话。
“爱妃,那我们争取排第二。你为本王生一儿,重重有赏。”
“子嗣讲究缘分,并非……”
苏羽清眉心微蹙,有意摊开说明,下一息触及柳权衡周身顿变的冷气压,识趣噤声,心下疑惑嘀咕。
人命格与气运相辅相成,贵人自身气度与旁人截然不同,可她先前见到的萧般若,分明是微不足道的凡人,怎会突然逆变?
苏羽清百思不得其解,趁无人留意她,暗中卜卦多次,结果无一不同。
那方,萧般若坦然接受众人侧目,投下心思各异的审视,秉持礼节,与牧云祈配合应酬。
内宴后,大监秘密宣传皇帝口谕,命牧云祈等四对夫妇到政事殿。
政事殿外刻有警戒石碑,其上有女谒公行者乱。
萧般若淡淡掠过石碑,暗思皇帝违背组训,命木家四女进此地,到底求何事?
留下心眼,四对新婚夫妇先后跨入殿厅。
高座上,皇帝手支下颌,神色凝重,发出沉重叹息。
“木先生观天象,乃荧惑守心之相。”
闻言,太子四人大惊失色。
荧惑守心预兆大凶,轻则天子失位,重则驾崩。
木先生把测画牛皮纸交给大监,后者恭敬接过,展开示众。
皇帝苦笑,面容弥漫的灰白死气沉沉:“你们四人来算一算,朕还有多少时日?至于召皇叔、牧爱卿等人来,乃是此事与国事相连,你们也听一听。”
骤然喘咳,打断他的话。
大监连忙呈上金丹,皇帝和参水服用,缓缓平复呼吸,继续吐出后面句。
“人难胜天,即便朕是真龙天子,也得认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