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城墙高军壮,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日夜操练,一刻也不敢松懈,敌军不在眼前,妖兽鲜少来犯,如今冒雨前来,刀口空磨了这么久,也该尝尝血了。
蜈蚣妖兽横在路中,挡断了去路。
若是历城守卫军直冲冲的过来,只怕当不成助力不说,帮手又要折损不少。
吴才德高声提醒:“别过来!有妖兽!”
“嗤!这年头的犯人都疯了不成?天刚黑就有人说梦话了!”
“敢当逃犯就往深山里跑,能活一日算一日,还敢杀上城门,见了哥几个杀神,又说有妖兽,笑话!”
“知道你们手上有家伙,劝你们不要白费力气!早些束手就擒,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马蹄声声如急雨,没人信吴才德所说的妖兽。
毕竟,刚才在城墙垛上,他们亲眼所见,手持凶器欲要行凶的是囚犯。
连妖兽的影子都没见着!
再说了,妖兽来犯,哪次不是惊天动地?怎么会这样悄无声息?
这些逃犯为了活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丢人现眼。
吴才德不提醒还好,越提醒他们的马蹄声越重。
薛龄肩膀一垮,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帮手,猪队友还差不多。
“嘿,你们这些人怎么不识好歹呢?骑着马就高人一等,耳朵塞了驴毛了!”
“那么多人,都在喊妖兽吃人了,没听见啊!”
“不听爷爷说话,你后悔你都来不及!”
“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词!来人呐!通通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末将遵命!”
呛朗朗挥刀斩来!
“哎呦!”有人重重摔下马来。
人被利益蒙了眼,耳,口鼻,但是畜牲却知道厉害。
这些守卫军胯下的战马上过沙场,畏惧蜈蚣妖兽,死活不敢朝前一步。
“踏雪,你平常耍驴脾气就算了,军爷要立功了,你尥什么蹶子啊?摔死我了!”
他嘴上骂的厉害,气势骇人,实际爱惜的不行,这踏雪通身漆黑油亮,蹄尖一抹纯白,因此得名踏雪,颇通灵性,速度奇快,可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踏雪焦躁的打转,嘶鸣不休!任凭他那。怎么安抚也不愿再往前一步。
“你!”
“闫平,耽搁什么!放走了逃犯,你我皆是重罪!还有功夫宝贝你的马呢?驾!”
“哎,来了!有踏雪在,他们一个都跑不掉!”闫平不甘落后,拽住缰绳,翻身上马,忍痛横刀拍在踏雪腰腹上。
踏雪吃痛,昂首嘶鸣一声,冲了出去,轻易就超过了前面的所有人。
闫平得意洋洋,“都说了,我的踏雪是最厉害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