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有公主在一天,他贺舟就是当朝驸马。
倘若公主要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驸马的头衔只会给他招来更多的杀身之祸。
似乎只有到了夜深人静时,贺舟才能静下心来想一想。
自己为什么会从堂堂上市公司总裁,一朝成为弱不禁风的驸马爷。
也不知道原主在成为驸马之后,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公主是君他臣子。
从出身就注定两个人不同。
除非有朝一日,贺舟能成为九五至尊。
这种想法对于平头百姓似乎过于夸张,可对于贺舟来说却不然。
只要给他一个合适的机会,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
管他禅让还是世袭,给我机会我就过一把当皇帝的瘾!
可贺舟心中叹息,这谈何容易,罢了,不想那么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次日一早,贺舟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服装管家,向他打听当前公主府内外,还有多少可用的银两。
除去一些随身的钱财,其余的都进行采买。
管家似乎对贺舟还有些疑虑:“驸马爷,您说的这些,奴才得过问公主。”
贺舟双手背在身后,挺起的胸口:“本驸马连差遣你做事的权利都没有。”
管家急忙摇头:“那自然不是,只是突然要动用这么多的银子,不告知公主,怕是不妥。”
贺舟其实并不生气管家这么做,也是因为原主太不争气。
“也罢,那你就去告知公主。”
管家得令后立刻,前往后院,面见公主。
李清如得知贺舟要把府里九成的银两,用来购买路上所需要的东西。
初听也有些不解,甚至觉得驸马这样做肯定是疯了。
李清如有不少钱财都是都是祖母留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一些赏赐。
这些钱本可以让她在京城一辈子衣食无忧,甚至还能做点买卖,留给自己的后人。
可现在要把这些钱全都拿来买东西,李清如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驸马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本公主此生都要留在宁古塔?”
“把驸马叫来,本公主要当面问问他,是真的要把府中的银两全都用来买那些东西吗?”
贺舟早就已经等在门外,他就知道管家肯定会添油加醋。
毕竟公主府中不把他当成主子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李清如自始至终都没有替他说过一句话,此番做法便是默许下人们的一切行为。
可眼下的贺舟并不是从前的贺舟。
贺舟迈步而来,直言道:“公主,你可知三千亲军,一天要吃多少粮食。”
“一路行至东北,哪怕是未来七八九月最热的天气,在那里也不会持续多久,宁古塔从十月份就算是入了冬。”
“若不趁着此处物资丰富,难道要到那里从种棉花开始。”
李清如有种错觉,之前的驸马是一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眼下这驸马好像变得博学多才起来。
“驸马这两日的举动,好似对宁古塔了解颇深,难不成是从前亲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