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诧,但碍着瘟疫的大名没敢过去瞧着热闹,只是在这前厅堂等着那边传来的消息,毕竟瘟疫弄得人心惶惶,谁也不敢怠慢了。
秦大夫人望着南宫翎的背影,眼底忽而扬起一抹笑,冲着身边的刘妈妈耳语了几句后,便又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喝着茶。
南宫翎用布缎捂住口鼻以免交叉感染,若是自己没有猜错,这场瘟疫是比较严重的病毒性感冒伴随着细菌感染,得了病的人会高烧不断,若是没有及时的就医退烧,就算不死也烧成了残废。
“谁也不准进来!”南宫翎对着门外的南宫萱嘱咐着。
南宫萱含着泪点了点头,“我明白!”
刚刚关上了门,南宫翎转身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此刻外面传来了一阵异响。
南宫翎一怔,随即想要冲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却在此刻发现门已经在外面反锁了。
南宫翎顺着门缝向外望去,只见此刻南宫萱正被两个下人捂着嘴钳着向外拖去,南宫萱满脸泪痕地向屋子这边挣扎着,奈何却挣脱不过两个壮年男子。
既来之则安之,怕是有人要在这关键时刻搞自己,望着床上病怏怏的方氏,南宫翎还是觉得救人要紧。
伸手探进了戒指内,南宫翎拿出体温计放在了方氏的口里,又从里面拿出了退烧针,抗生素等自己所需要的药品。
量了量体温,方氏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了,南宫翎没再犹豫,给邹氏打了退烧针,又给她喂服了抗生素,紧急给她降温。
但南宫翎在给方氏治病的时候不由得发现她面色有些不对劲,心中一种猜想油然而生,南宫翎随即拿起了方氏的手腕把起了脉,果然如自己所料,方氏体内竟然蕴含着毒素!
而这毒似是积聚许久,有人给方氏下慢性毒药,当真是心狠手辣!
一番折腾过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南宫贺自己在草屋里面,南宫翎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担心。
门外守了两个下人,看这样子今晚是不打算将自己放出去了,怕是有人想要自己染上瘟疫,好借此除掉自己。
南宫翎四处看了看,这屋子简陋,但并不是只有门这一条路,屋后面有一个窗子,但因为天气严寒,屋里煤炭少的紧,所以被封上了。
南宫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窗子打开跳了出去,顺着记忆向那草房走去。
回到那草房的时候,屋里只有老太太正黑着脸坐在那屋里仅有的一张桌子旁,旁边站着樊妈妈。
望见南宫翎回来了,老太太也拄着拐杖站起了身。
“走吧!”没有多余的话。
老太太在前面走的很慢,却是脚步很轻,由着樊妈妈搀扶着。
“这么多年的生活,你就从未想过要挣扎一番?”许是望见南宫翎那草屋里面的简陋,老太太突然边走边问着。
“我本是以为忍气吞声能够换来太平,没想到没有。”南宫翎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回着。
望着桥下池塘里面游走的金鱼,老太太停住了脚步,优哉游哉地走到那栏杆处,将自己的镶着金边的拐杖往地上一杵,“这鱼儿看似自由,可是也不过游走在这巴掌大的地方!”
“可不是呢!”身后的樊妈妈伸手撑着保护着老太太,一边又笑着答着,“可是这金鱼总是要待在池塘里面的,不是这个池塘就是那个池塘!”
“对哦”老太太感叹着,叹了口气后转过了头,对着这边还在发愣的南宫翎,微微笑了笑,“翎儿,你今年也该有十三了吧?”
南宫翎一愣,随即也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问年龄,那岂不是要给找个好人家嫁了?但是南宫翎还不想嫁。
“过了立春就十三了,翎儿还小,还能为祖母尽几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