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龄慢悠悠的起身,抬脚踹翻了廖领军,脚尖一个用力,直接踩晕了廖领军,不让他通风报信。
“我是北边藓草城来的,还没在南边吃过这么正宗醇香的羊汤,廖领军非说不正宗,一时生气就卸了他的下巴。”
这残暴的架势,老曹更是惊慌了:“下下……下巴?”
薛龄扫视一圈,老曹脖子上肥肉叠肥肉,下巴还不好找。
指着羊肉锅子,薛龄一脸的不忿“我说这是北边风味,他非说不是,只好叫来你这个掌勺的厨子,好辩个明白,你来说,到底是北边的还是南边的?”
老曹抖着肥肉,护住自己的脖颈,“这……小人,我,俺也不知道啊,跟着师傅就是这么学的……”
薛龄围着他绕了一圈,盯准他身上的弱点,“你师父是北边人?”
“不……不清楚。”
薛龄抬脚就给了他一下,“轰!”一座肉山轰然倒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教你掌勺做伙头的师父,是何处人士你都不知道,还敢说拜师学手艺?你在撒谎!”
老曹痛的飙泪,吭哧吭哧的想要捂住被踢的地方,但他胳膊太肥,明知痛处在腰背,够不到。
“大人威风,小人……小人惧怕,师父应当是北地人……”
什么憨傻老实,都是伪装的假象,看似结结巴巴的,但这老曹比廖领军还奸猾!
但是,他体型太胖,不会武功,又怕死,这就是弱点。
“应当?”薛龄阴恻恻的点出他话中的语病,说着又抬起来脚准备再来一脚。
老曹立刻确认了,“就是,就是!”
“人呢?”
“死……死了。”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啊?那你说,这羊汤到底是北边的啊,还是南边的啊?”
薛龄顺手抽了汤勺当武器,大有不把人敲死不罢休的意思。
“是我师父的食谱,不敢乱改,是北方的!”老曹慌乱间,咬准了北边。
“昂,看吧,我就说是北方的!给,赏你了!”薛龄忽然从或阎王成了笑菩萨,从莫老医师手上抢过银锭,赏了他。
到嘴的鸭子飞了,莫老医师:“……”
老曹捧着银子,脑筋都转过来了,没想到,看着要打死人的大事儿,就一句话,不但转危为安,还有银锭拿!
他眯眯眼的缝儿都瞪大了,“多谢大人赏赐!”
薛龄伸个懒腰,收了身上的暴戾气息,变得和蔼可亲:“喝多了羊汤,尿急,你叫老曹是吧,你们这儿的夜香郎呢?叫来!”
“哎,谢大人赏赐,我这就叫尿桶陈进来!”老曹没想到,这么大的危机,竟然就这么荒唐的糊弄过去了,还得了赏银。
他喜滋滋的捧着赏银,出去叫夜香郎来。
北边来的官儿就是大方,给的银锭都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