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知末说得稀松平常。
其他人听却十分辛酸,学神的童年也太艰苦,能活到今天真的不容易。
“是什么颜色?”
“蓝色的货柜车,就海运集团那种,不过车身没有任何标记。”
“没有任何标记是什么意思?”
“就是车身上没有任何广告信息、公司LOGO之类的内容,就是一片空白。“
“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你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车子特别干净,就算是当地上车都是积满灰尘,垃圾场那种地方又脏又臭地方特别醒目,
当时好多人都跟都站在前面拍照,有些还是抱着孩子一拍照。”
知末顿一下淡淡道:“在外面的打工的人,无论从事的工作有多脏多苦多累,给家人看的照片都是体体面面,以免家里看到他们过得不好担忧。”
“有人会保存这些照片吗?”
“都是用手机的拍的,有没有保存下来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可以问问死者的家属。“
知末想一下问:“车牌号有用吗?”
“什么车牌号?”霖市刑侦人员下意识问。
“就是两辆货柜车的车牌号。”知末轻声解释道:“因为比较有特色,我就一直记着呢。”
“八年多了,你居然还记得车牌号?”
两位刑侦人员,包括外面监审的人都面面相觑,
知末淡淡道:“我可是一直保送到博士研究生的青大学神,正常情况下记个号码没问题。”
“你说。”
霖市刑侦人员做了请的手势。
知末马上报出两个车牌号,记录员马上记在口供本上。
“除了有货柜车,还有别的跟平时不一样的事情吗?”刑侦人员举例道:“比如说有没有生面孔出现在棚屋区内,或者是平时没有火灾前却出现的。”
知末兄弟住吸管边喝边想,过了一会儿道:“给棚屋区的人免费体检,还抽了血装小试管,事后还给每人发了牛奶饼干、糖果。”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火灾前一个星期吧。”知末想一下道:“我也有去排队抽血,毕竟是一箱牛奶一箱饼干,不过被拒绝。”
“你为什么会被拒绝?”
“当时我的手正在发炎,肿得跟馒头似的。”
知末淡淡道:“他们当时没有抽我的血,还是给了我牛奶和饼干还有两盒药,说我的手光吃药不行,必须得上医院治疗才能恢复。”
“就是被折断的手指,你没有上医院治疗吗?”
“陈叔叔是想让我上医院,但是医院太贵了,我坚持去了附近的诊所。”
“你不疼吗?”刑侦人员感慨地问。
“当然疼啊。”知末淡淡道:“疼着疼着就疼习惯,那些人给的药挺管用的,吃了第二天手就好很多,火灾后进医院医生又给治疗过,再后来就那样吧。”
“后来医疗队的人还有出现吗?”刑侦人员问,知末想一下肯定道:“没有,他们再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