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猜那刺客是谁?”
故弄玄虚地语调,叶锦苏看着谢渊反问。
“不知。”
“是江姑娘,江绮梦。”
眼睛一直观察着谢渊的神情。
却没有等到意料中的诧异和惊讶,没有波澜,谢渊出乎叶锦苏意料的淡定。
“我此前便猜到江绮梦可能会有别的身份,今日你的遭遇算印证了这一点。”
谢渊的情绪太过平静。
知道江绮梦是刺客也不装装样子,叶锦苏泄气回答,不免感慨这个男人是怪物。
紧接着追问了下一句,谢渊没有在江绮梦身上纠结。
“所以她是受人指使前来刺杀?”
逗谢渊实在无趣,反气自己一遭,叶锦苏直言:“没错,背后之人是贤妃。”
心里默默念着贤妃的名字,谢渊陷入沉思。
叶锦苏策反行头碰壁,深感此事棘手了起来,亟须谢渊帮忙拿个主意。
她丧气地席地盘腿而坐,手肘反身撑在草地,仰头望向天空。
“许行头不认,事情岂能一直往下拖?”
“不然。”
谢渊摇头,在叶锦苏身边落座。
往日里总嫌弃地上脏的公子哥最近没了这些讲究,叶锦苏觉得谢渊很接地气。
但对他的话表示疑惑。
“表兄有什么看法,不如说来弟弟听听。”
“许行头为何要投案自首,是你说牢里可躲他人追杀,想来他是个惜命的人。”
谢渊的话有理有据,不禁让叶锦苏坐直身体认真听。
“既然是贤妃动手杀他,他身上必然有能坐实纪家人的证据。”
“今日有刺客到访,你不计前嫌救下他的性命,他定能看出来谁更想他活。”
细细说来,逻辑严密。
叶锦苏佩服谢渊在须臾间联系上了其间的关系,但她碍于面子不夸不赞。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等。”
谢渊对上叶锦苏迷惑的眼神,言简意赅:
“行头不除,纪家人心不安,你已成功离间两方人,时间久了都会坐不住。”
“不是现在也在不久的将来,许行头一定会改变主意。”
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