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穿上了外衣,还有暖手炉,按理说是不会冷的,也用不上裘衣。
“穿着吧。”
裴晏扫了眼她手中的秋衣:“夜漫长,入了夜只会更冷,你那两名丫鬟也不知何时会寻来,可别冻着了。”
思索片刻,她再度披上了裘衣。
这话说得也是。
天色渐暗,她骑着马跑了很长一段路,等两个丫头找到她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这次出门暖手炉里只放了两块炭,烧不了多久,更别说现在尚未找到遮风避雨的地方,她的确需要裘衣。
裴晏随意挑了个方向走:“那边有野兔跑过,就算找不到遮风避雨的地方,也能逮几只野兔吃吃。”
顾时矜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每走几步,她便拿出扯成细碎的丝带绑在树枝上,以此标记,两个丫头也能快点找到她。
裴晏瞅了眼丝带,随意拾起地上的几枚小石子朝着丝带打去。
石子精准无误地将丝带打落,寒风瑟瑟,落地的丝带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顾时矜并未察觉到丝带落下,仍旧走几步便往树杈上绑丝带。
实际上只有离她近的丝带还绑着,
稍微有点距离的丝带都被打落。
“快看!”
顾时矜发现什么般,满眼惊喜地朝着前方指去:“那有个山洞,我们可以去那躲躲!”
两人不假思索朝着山洞走去。
山洞内还算干净,地面零零散散堆了不少干柴火,想来是从前来山洞的人遗留的。
顾时矜拾起柴火堆至一起:“这些柴火够过夜的了。”
裴晏扫了眼山洞:“我不喜欢太过阴暗的地方,我再去拾点木柴。”
她并未拒绝,静静坐在洞中等候。
裴晏回来时,不仅捧了一堆干的木柴,甚至还逮了只野兔。
两人围着火堆,烤着兔肉。
裴晏拿出随身的盐巴往兔肉撒了圈,随手将烤好的那部分递上:“尝尝。”
“你竟然还带了盐。”顾时矜有些惊喜地接过兔肉。
兔肉外焦内酥,撒上盐味道刚好。
男人不以为然地倚在山洞的石墙上,动弹着唇轻声开口:“前些年带兵打战留下的习惯,现在不管去哪都习惯带点盐。”
*
丛林内。
几道身影正疾驰着。
眼尖的商晨轩一眼便瞧见了在前方窜动的一匹马。
马垂头吃着雪解渴,它的屁股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明显是被人打了。
“奇怪。”
商晨轩绕着马走了圈,有些惊诧:“谁有这能力打裴太傅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