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出逃的消息,昨夜就传入了顾时矜耳中。
这女人能出逃,还是她派人协助的。
她派去盯梢的是大哥给的人,身手矫健会武功,搭把手助萧媚出逃还不是问题。
“哦?”
顾时矜露出了好奇的神态,嘴角肆意上扬,眼底多了份趣意:“方才我们的人刚来禀报,萧媚去见了席承意,他这么快就来梅院八成是想说萧媚的事。”
春夏眼中的雀跃浓郁了几分,兴致勃勃道:“夫人,席承意还说他想说的话夫人一定感兴趣,所以才想见夫人。”
“既然如此,那就把人带来吧。”顾时矜轻抬眼帘,眼中的神色格外平静:“见到人,我自然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春夏迅速退下,将席承意带来。
“夫人。”
进入屋子,他恭恭敬敬行礼。
顾时矜望向了,态度不冷不热令人揣测不透她心中所想:“来的正好,我这刚沏了壶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席承意露出笑容,脸庞稚嫩,眼神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打量:“夫人院子里的茶自然是极好的,意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接过茶水饮起,温热的茶入嘴茶香丰富,留香持久。
“果然,没猜错。”
席承意笑着望向她:“意儿就知道夫人这的茶不会让人失望,恐怕就连祖母那的茶都比不上梅院。”
他向来嘴甜爱拍马屁。
顾时矜对这样的夸奖无感,面上的表情并未有过多转变:“你若喜欢我就让人给你送些茶叶。”
这种茶并不贵。
一点蝇头小利便能博得他人好感,对她而言更省事。
“那意儿就先谢过夫人!”席承意面上的笑容明显灿烂了几分。
看来三夫人对他的印象不错。
若是印象差,也就不会给他送茶。
顾时矜静静凝视着他,直入主题:“方才你与丫鬟说,问我知不知道萧媚出逃的事。
我在梅院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头的事并不清楚,萧媚出什么事了吗?”
“的确是出了点事。”
席承意叹息着,有些无奈:“丫鬟护送娘亲去寺庙,今早却传来消息娘亲出逃了,踪迹不明。”
顾时矜佯装意外:“她逃了?”
他咬着唇,神色忐忑,似在斟酌是否要实话实说,迟疑良久方才出声:“就在方才我上街采买时,撞上了娘亲,她拉着我说了不少话。”
“这么说她现在很安全?”
顾时矜松了一口气:“亲情血脉不可割舍,虽说她做错了事,但总归是你的娘,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她出逃后打算做什么?又要如何生计?”
席承意面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我将身上的银两都给娘了,在外头过活一阵还不是问题。
她现在住在城中小院,想来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地方,娘也没说想做什么,就让我帮忙盯着侯府,还让我……想办法从侯府弄点银两给她。”
萧媚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