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是故意的。
她是女子并非男人,就算她想宠幸美人也有心无力,只能变着法子让姑娘们熬着。
姑娘们怕吵醒她,讲话的声音极小:“原本还想着借此机会攀上玉面公子,这以后便能跟着他享福。”
“玉面公子正在为景阳王办事,景阳王占领封地,自称为王,手中有不少兵力。”
“可这玉面公子不解风情,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疼惜姑娘,按摩唱歌这种事谁不会呀,他根本不需要我们。”
“等他醒了,我们俩就凑上去,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让他将我们两个带走!”
躺在床上的顾时矜微蹙眉头,懒洋洋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姑娘们瞬间闭上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这玉面公子又会让她们唱歌按摩。
她们实在没那个精力。
屋外。
阿运席地而坐,倚着墙闭眼睡觉。
霍刀将身子贴在门上,尽可能竖着耳朵听墙角。
他是习武之人,听力比寻常人强,就算姑娘们讲话的声音小声,他也能听清。
哒哒——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霍刀立即恢复常态,不动声色站好,阿运同样听到了,脚步迅速,起身站好。
帮主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正朝着此处赶来。
“帮主,您有什么吩咐让小的去做便是,又何必起这么早。”
土匪围着帮主团团转:“您昨夜就没睡好,就应该多睡一会儿,晚些时候再起来也不迟。”
帮主摆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我早起还不是为了所谓的人情世故。
玉面公子背后的人可是景阳王,若是景阳王开心,没准还能封个大官让我当当,到时我也能给你们几个弄个小官玩玩。”
土匪瞬间喜了,眉眼肆意弯起,在一旁吹捧:“还是帮主英明,思想周全,小的就先在这祝帮主得偿所愿。”
很快,帮主抵达顾时矜所在的屋门。
屋内的姑娘正好推开了房门。
“哟,昨夜伺候得如何?”帮主端详着面前的两人,将她们面上的表情尽数敛至眼中。
姑娘们昨夜过得并不好,眼下两抹淤青,精神不济,看上去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连带着身子骨都软绵绵的。
提及昨夜两位姑娘就掩不住心中的烦躁:“我们两人自然是把玉面公子伺候得妥妥帖帖。”
“帮主听听,我这嗓子都干成这样了,玉面公子能不满意吗?”
唱了整宿的姑娘这一开口,嗓子便干得像鸭子。
帮主眼中的神色立即有了转变,忍不住啧了啧嘴:“不愧是玉面公子,还可真猛,昨夜你辛苦了,总之只要能让玉面公子开心,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去做,反正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们。”
显而易见,帮主误会了。
姑娘正准备解释,顺带诉苦时,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从屋内缓缓传来。
“帮主醒得倒是早。”
顾时矜起身,大大方方走来。
她服用药物改变了嗓音,光从声音上听,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帮主扬起了道灿笑,冲着身后的土匪挥了挥手,土匪立即将热乎的菜肴摆在桌上,又端来了洗漱的水。
“我特地命人准备了荆州的特色菜肴,还望玉面公子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