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府不欢迎,那我们也没必要自讨没趣,今日就先离开。”
席靖修沉着眸,隐忍着怒火:“只是我还要提醒沈将军,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别被某些人蒙骗了。”
他话中之意十分明显。
是在让沈确别太信任顾时矜。
沈确微皱眉头,并不给他一丝颜面:“的确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好比你,穿得人模人样,实际上却是个小白脸。”
“你!”
席靖修正准备出声反驳,老夫人着急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出声:“行了,赶紧走,不宜在此多留。
粪便里加了毒,马上就要发作了,虽不是什么致命的药,但能让人毁容,必须赶紧将大夫请来!”
席靖修只得闭上嘴,保持从容冷静:“娘,我们不与这些无知的人论长短,先回侯府。”
“你们回不了侯府了。”
蓦地,一道男声从前方传来。
顾驰骋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士兵。
“大哥。”顾时矜眸色瞬亮,红唇肆意上扬:“事情可都办妥了?”
顾驰骋从容点过头:“都已经办好了,不出意外的话,侯府这会已经被官差包抄了。”
席靖修听得一愣愣的:“什么叫做侯府被官差包抄?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将手伸向侯府?”
“我。”
低沉冷厉的男声响起。
裴晏大大方方走来,双手肆意地环在胸前,眸色冰冷。
靖安侯府众人相视一眼,他们眼中尽是惊诧,不明白为何得罪了这位皇子。
老夫人本就急切的心变得更加着急,眉头拧在了一块,脚下一阵湿漉黏稠,就算披了件外套,也盖不住身上的恶臭。
“怎么回事?”
“就算您是皇子,位高权重,那也不能胡来,无缘无故为何要包抄顾家?”
老夫人不解,朝着裴晏靠近了步。
霍刀立即挡在他身前,示威般抽出佩戴在腰间的长剑。
老夫人这才停下了步伐,急切地将视线转向席靖修:“这里就先交给你处理,我得尽快离开看大夫,也得赶紧清洗一下。”
她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多待。
身上的臭味实在是难闻,她向来养尊处优,穿着打扮奢华讲究,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狼狈。
过了今日,她绝不会再参加任何宴席,省得听到闲言碎语。
“好。”
席靖修迅速点过了头:“娘,你照顾好自己,这里的事我会看着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打小闹罢了,到最后还不是得息事宁人。”
他背后还有大皇子撑腰。
只要有大皇子在,不管发生什么事,就一定能保全他,甚至还能让裴晏吃上哑巴亏。
老夫人点过头后大踏步离开,可她这还没走上几步,就被士兵围住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忍无可忍:“难道我一个妇人还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我就是想回府好好清理一下,你们为何要百般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