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说得好听是顾家嫡女,有两位一文一武的兄长,背靠顾家。
说得难听点,她曾嫁过人,早就不是尚未出阁待嫁的黄花闺女。
这样的人和她相比毫无可比性。
她可是郡主身份尊贵,身后有云家以及太后撑腰。
论身份地位她不逊色顾时矜,论长相身段也同样高出一截。
可为何裴晏要帮着这种一文不值的女人,甚至不惜让她颜面扫地,就算知道真相,不也应该替她隐瞒吗?
裴晏淡淡地扫向她,眼神平静,并未有过多的波澜:“郡主,这与你有何关系?”
一句话,成功堵上了云安郡主的嘴。
再怎么说裴晏都是二皇子,她的确管不到裴晏身上。
“云安,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太后开口了:“该回去休息了,其余的事哀家会替你处理妥当。”
云安郡主方才收起视线,冲着太后行礼:“太后,那云安就先回屋休息了,宴席上的事还得劳烦您多多操劳。”
她不再多留,迅速离去。
稍稍走远后,云安郡主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通通发泄了出来:“那个顾时矜算个什么东西?裴哥哥为了帮她竟不顾我的颜面!”
“郡主,接下来要怎么办?”
宫女一筹莫展:“按照计划这会身败名裂的人应当是顾时矜,可偏偏她不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您才是幕后主使。”
云安郡主满眼暴戾:“出了这种事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毁掉顾时矜。
他让我在人前丢尽颜面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宴席这才刚开始,我还有机会。”
“郡主。”
这时,跟在太后身旁的嬷嬷小跑赶来:“太后让老奴给您传话。”
云安郡主停下了步伐,勉强按捺着心弦:“什么话?”
嬷嬷不假思索地动着唇,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太后让您别针对顾时矜了,她说等得空了会去找你。”
事情闹成这样,真相如何人尽皆知。
太后也早早明白这件事是云安郡主的手笔,是她自己伤了自己,自导自演再将责任推脱至顾时矜身上。
“什么?”
云安郡主惊了,难以置信地将目光转到嬷嬷身上:“太后当真这么说的?”
嬷嬷恭恭敬敬点着头:“除此之外,太后还说请您切莫自作主张。”
云安郡主难以置信地朝着宴席所在的方向望去。
她从未想到,就连太后也会站在顾时矜那一边。
那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竟能让这么多人替她说话。
不过片刻,她便收起思绪轻轻点过了头:“太后的意思云安明白了,你去禀报太后吧。”
嬷嬷并未在此久留,迅速离去。
“郡主。”
宫女迟疑地望向她:“就连太后都这么开口,那我们是不是也该不再针对顾时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