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之子死后,百姓们甚至有上京告御状的打算。
是你二哥顾书屿出面,暂时安抚了百姓,但他也因此被县令找了个子虚乌有的由头抓起。”
提及二哥,她的眸色立即有了转变:“二哥的情况如何?”
徐煜大大方方拍了拍胸口:“我们将牢房里的官差收买了,顾书屿在牢房里好得很,有我们照看,就算是在牢房里也能顿顿吃上肉。”
徐家在海津扎根百年。
就算一朝出事,也没那么容易倒台,花点银两打点官差这种事对他们而言还不是问题。
“那就好。”
顾时矜收起视线:“香料一事八成是有人针对徐家,再通过徐家对顾家动手,至于县令之子,就是个倒霉蛋。”
她这一提醒,徐煜立即明白了这件事中的弯弯绕绕。
只有县令之子赵大山的死,才能将此事闹大,闹到难以收场的地步。
“可是这些年徐家一直安分守己,从不主动招惹麻烦,就算真有什么麻烦,也会在第一时间解决。”
徐煜不解:“按理说徐家应当没什么仇人,难道顾家有仇人?这件事是冲顾家来的?”
她随手拿出了提早准备好的画像:“表哥,我想让你帮忙找人,不知徐家现在的情况方不方便寻人?”
画像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徐煜大吃一惊,伸手指着画像上的人哆嗦着唇,半晌方才出声:“我没看错吧,这画像上的人不是席靖修吗?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为何还要寻他,难道他还活着?可他不是被毒死了吗?”
“有人在海津看到他出现,所以我想要查清楚,看看他到底还活着没。”
语落,顾时矜将画像递给了徐煜:“若他还活着,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定要将此人揪出。”
徐煜紧皱剑眉,思索片刻终是收回视线:“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会替你查清楚。”
她还不忘出声提醒着:“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若是能查到最好,不过就算查不到也无妨。”
“我办事你放心。”
徐煜煞有介事地保证着:“我定替你查清楚,只要他出现在海津,绝对逃不出我的法眼!”
马车缓缓而行。
顾时矜掀起车帘一角朝着马车外望去。
车夫在徐家下人的带路下停在了一处小小的侧门,这扇门便是徐家后门。
众人陆续离开马车。
徐煜赔笑着:“情况特殊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按理说我应该带你们从正门走。
但现在徐府正门满地狼藉,我们还是从后门走比较合适。”
顾时矜并未介意,轻轻摆了摆手:“无妨,从正门进也好从侧门进也罢,都妨碍不到办事,当务之急是替徐家洗清罪名。”
“表哥。”
顾驰骋冲着徐煜打了声招呼。
徐煜正准备出声时,留意到了刚从马车走下的裴晏和沈确。
他有些迟疑地望向了面前的两人:“这两位是……”
“徐兄,我是沈确。”
沈确眉眼带笑,言谈举止带着稳重:“多年未见不知你可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