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官差在我手下做事,无凭无据仅凭一张嘴就要将人抓住,还要废他手指,天理何在!”
“莫非你们都是一伙的?早就已经串通好了?”
县令也在此刻骂骂咧咧,眼神转向官差身上时,眼中填满了警告。
一旦官差遭不住刑罚,说了不该说的话,所有的计划都将功亏一篑,除此之外就连他自己也会搭进去。
徐煜翻了个白眼:“我劝你省点力气,少说几句话。你的反应越是这般激烈,便越是可疑。
谁让你身上有花印,就算你不是幕后凶手,也有嫌疑,明明是你明着暗着想要官职,如今还敢倒打一耙。”
倘若县令没有倒打一耙,顾家的这出戏自然唱不成的。
顾时矜来到了官差面前,视线居高临下,冷冷地望向他:“是不是县令主动开口想要顾家掏出诚意?”
官差捂着断了一根手指头的手,有些不安地看向县令。
阿运立即转了转手中的匕首:“让我好好想想,该废你哪一根手指好。”
“我说我说!”
官差吓得面色煞白,不敢隐瞒忙将所知道的道出:“县令的确是有这个意思,让顾家拿出点诚意来。”
县令见局势不妙,暗暗咬着唇:“这事我认,我的确有让顾家拿出诚意。
我儿无故惨死徐家迟迟不给交代,甚至还请来了帮手,我便让顾家拿出诚意,这也在情理之中。”
县令这是典型的不到黄河不死心。
哪怕被无数人怀疑,也能硬着嘴狡辩。
顾时矜的眸色隐隐转沉:“杀害赵大山的是不是海津县令?”
县令正准备出声说点什么,还没等他开口,裴晏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块抹布塞到了他口中。
“闭嘴吧你。”
裴晏塞完抹布,嫌脏似的拍了拍手。
官差惊心胆战地看着面前的这把匕首,终是下定决心开口:“赵公子的死……的确是县令干的。”
戚氏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向县令,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你说什么?山儿是被县令害的?”
县令想要出声反驳,一个劲地摇头否认,奈何嘴被堵上的抹布,到嘴的话只剩呜咽声。
其余官差们瞬间沸腾起:“这……赵公子的死当真是县令做的?”
“可是县令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是向来疼爱赵公子?赵公子要娶妻,他还替赵公子准备了不少,怎么扭头就要了赵公子的命?”
“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官差们议论纷纷。
徐家下人们同样围聚在四周议论着:“真没想到这位县令表里不一,人前一面人后一面,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就算赵大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就这样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