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书生气地说:“你这小娘子,眼光也太高了些,表少爷这样的你上哪儿找去?”
他小声嘀咕:“难不成你想做妾?”
说实在的,就沈兰这样的身份,给萧寂做妾都是不够格的。
萧家祖上可是出过宰相的,哪怕到了父这一辈,也在朝堂上有不错的影响力。
萧寂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年纪轻轻的状元郎,调回去就是四品官了,前途无量。
而沈兰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仵作。
萧寂盯着沈兰看了一会儿,摇头自嘲:“沈姑娘莫要拿我打趣。”
一个姑娘是否心悦他,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姑娘也就看到尸体时眼睛会亮几分。
沈兰趴下了,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句话,只有萧寂听见了。
她说:“我才不嫁人,我要solo一辈子!”
萧寂听明白了前半句,心想:这姑娘还不曾开窍,也好。
他见过许许多多因为情爱而失了心智的姑娘,她们终生因爱不得而如困兽般折磨着自己和别人。
情爱一事,最是伤人伤己。
他想,以后给她找个能包容她,迁就她,与她同甘共苦的人即可。
沈兰彻底趴下了,这可为难了在场的三个大男人。
怎么将她弄回房间就是个问题。
付清衍叹了口气,吩咐观书:“你明日出去买个可靠的丫鬟来吧,她一个姑娘家,身边还是需要丫鬟伺候比较好。”
观书反驳了一句:“她自个挺独立的,怎地还需丫鬟伺候?”
付清衍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主子的救命恩人有个丫鬟伺候怎么了?”
观书连连点头,“是是是,奴才明日就去买人。”
萧寂想了想,还是说:“等她明日醒来,问过她的意见再决定吧。”
他总觉得,这位姑娘身上的秘密太多,或许不会喜欢陌生人靠近。
到最后,还是萧寂把人叫醒,引着她摇摇晃晃走进房间,等她躺下后盖好被子。
他低声笑骂了一句:“酒量真差。”
谁知这句话被沈兰听了去,她抓住萧寂的手腕,睁着眼说:“不许说我酒量差,我只是没喝对酒。”
她擅长喝红酒,以前单位同事聚餐,她喝红酒能撂倒一个排。
说完这句话,她松了手,重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