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请把棺材板拆了吧。”
衙役用斧头把棺材四面劈了,不少人闭上眼睛,不敢看里头的惨状。
沈兰这次穿了一件自制的防护服,从头
包裹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从第一具尸体开始,那是一具无头尸。
“验,伤口平整,死者头颅被一刀砍下,凶手力气极大,凶器疑为锋利的剔骨刀或者闸刀。”
剔骨刀一般只有屠夫才会使用,官府都有记录在案的,立即就有官员跑去找册子。
“死者是男性,对应身份是车夫,力气也不小,根据之前的记录,他身上毫无挣扎痕迹,凶手也许是熟人。”
现场听众一片哗然之声。
“怎么会是熟人?这得多大的仇啊?”
“所以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老张头性情孤僻,和他相熟的人不多吧?”
第一具尸体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皮肉上很难看出其他,沈兰重点检查了死者生前是否中毒。
死前中毒,会使人体骨头变色,但这具尸体没有。
她打开事先准备的红伞撑在尸体上方,仔细检查了一遍骨头,也没有发现骨头上有伤。
小郡王有些激动起来。
“这是红伞验骨法?她竟然知道。”
小郡王自小喜欢看破案的故事,也阅览了大量前人留下的经验。
这种仵作验尸的方法他也是从一本奇闻异录里看到的,没想到这小娘子竟然会。
沈兰中途休息了一下,实在是戴着口罩也被臭味熏得晕乎乎的。
要不是有强大的意志力,仵作这个行业一般人真干不了。
等她验完五具尸体,到一旁用艾草水洗手洗脸,脱掉外头的连帽罩衣,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五具尸体,五种身份,但受伤的切口乃同一种武器所伤。
“凶手确实是同一人。”这是沈兰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当然,没有人怀疑凶手是不同的人。
毕竟变态的杀人凶手也不多见。
“五名男性都不是文弱书生,身材都比较高大,不像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所以凶手是熟人的概率极大。”
小郡王开口说:“要与这几人同时认识,那么此人很可能是我府中之人。”
萧寂在一旁分析说:“福春居与府衙只隔了一条路,小郡王又天天出入府衙,也可能是府衙之人。”
沈兰点头,“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