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个名字,她应该都是照搬来的。
之后的行程一帆风顺,除了一日冷过一日,没有特别的事发生。
直到船只在一个废弃码头临时歇脚,他们才从其他船的乘客那听到了一些外界的消息。
“听说了吗?扬州那边出了大案,扬州知府这个年不好过咯。”
“估计都等不到过年就被摘了乌纱帽吧?”
“谁知道呢,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官,扬州百姓求之不得呢。”
付清衍提着酒坛过去,没一会儿就带回来了消息。
“他们说,扬州那边抓了个企图谋反的官员,还是扬州掌管兵权的按察使,证据已经送往京城,按察使家也抄了,全族人被拿下狱。
原本田知府要派人押送按察使一家上京受审,谁知道还没动身,这按察使一家全死在牢房里了。”
萧寂职业习惯,喜欢先猜这背后之人的动机。
“要么是合谋者怕被他供出来,所以提前杀人灭口,或者是按察使是被冤枉的,冤枉他的人想来个死无对证。”
付清衍点头说:“表哥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他们肯定是被杀,且有这能力在监牢里杀人,肯定是个高官。”
沈兰咬着烤好的饼,问:“扬州按察使叫什么?一个地方官员怎会和谋反扯上关系?”
大羲王朝也就传了四五代吧,目前还没看出要改朝换代的迹象。
如果生逢乱世,沈兰要报仇就更难了。
“好像叫……叫于鹰。”
沈兰手里的饼顿时不香了。
这个名字她记得,也是在她要查的名单上。
只是她还没查到于鹰升任了扬州按察使。
这个按察使应该还是掌管兵权的。
“那知府是谁?”
“田儒毅,田家人。”
付清衍说完,萧寂给沈兰解释了一句:“田家是江陵第一望族,田儒毅有个兄长是兵部尚书,还有个弟弟在军中任职,都是高官,在朝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那于鹰曾在建州府待过。”
虽然沈兰没查出这个人和刘恩贵有什么关系,但十年前,他就是掌管建州府兵权的人。
只是她调查后才得知,那几年他在建州府郁郁不得志,很少管事。
建州地处岭南,向来是流放之地,会到那里当官的大多数都是被贬的。
与萧寂这样,直接中了状元就下放的官员不一样,他们往往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调回去的。
“我知道。”萧寂回忆道:“听府衙的老官员说过,这位脾气很大,但不爱管事,在他手底下干活是最轻松的,能捞的油水也多。”
不过毕竟离开多年,讨论他的人不多。
沈兰沉思道:“这个案子,撇开性质不谈,会不会和吴府灭门案很像?”
“你是说……还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灭门案?可是于家已经全族下狱,他何必多此一举?”
沈兰也没想通,毕竟他们完全没参与过这个案子,只靠几句话还原不了真相。
“也许只是巧合吧。”
萧寂不这么认为,“巧合的事情一旦太多了,就一定是人为!
和当年有关系的人一个个出事了,而且凶手杀人是冲着灭门去的,这就说明,他恨意滔天!”
沈兰闭了闭眼。
她不希望凶手是古里镇的任何一个人。
“这个案子应该不好查吧?朝廷会不会派官员到扬州主审此案?”
“会,就不知是刑部出人还是京畿提刑司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