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汀凑近看了看他。
柔和的暖灯下,他侧靠着,脑袋偏向一边,睡衣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一半锁骨。
这样的他,真的很迷人。
林若汀不觉淡淡勾唇。
他表面冷酷坚硬,实则内心柔软,只是不让人看到。
他只会把内心最柔软的一面,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
只有她知道,江初有多好。
比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要好。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领口,微微往里面看了点,见他锁骨下方几厘米,似乎有个伤疤。
她想起有次见他,他左肩绑着黑色绑带,应该就是这里受了伤。
林若汀微微蹙眉,继续凑近,伸手轻轻拉开了点他的衣领,清楚看见他的锁骨左侧下方有个硬币大小的疤痕,从恢复的情况看,似乎刚好不久。
难道是枪伤?
林若汀心口一痛。
子弹穿过血肉,那得多疼。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等到视线看向他的脸,才发现他居然睁着眼。
“想趁我睡着,非礼我?”
林若汀慌忙站直身子,“没有的事。”
她慌忙跑开,又重新窝回沙发,背对着他侧躺,用毛毯盖住红透的耳根,虽然他看不清。
翌日清晨,林若汀朦胧醒来,想起小樱桃,她翻身看向床上,见小樱桃还在床上,但江初不在。
她忙起身走进床边,见小樱桃身体两侧放着枕头围着。
她不由感叹,江初心真细。
她转头去了洗手间,看见台面上的新牙刷和毛巾,眼眶莫名一热。
心里又开始贪心想着:这么好的江初,真的好想要你。
等到她洗漱完,毛晓静打来电话。
“汀汀,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一直想着我的小樱桃。”
毛晓静哪怕遇到这么糟心的事,还是想着孩子,这就是母亲割舍不下的牵绊。
林若汀问:“你今天心情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