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砚洲抬手朝她的脑门轻轻一拍,“去,把煎好的药给娘送去。”
三妹吃痛一声,但是眉眼里都是笑。
她知道,自家二哥怕是要铁树开花了。
二哥从小就是个冷性子,对谁都是冷冰冰,早些年有丫头想做通房,都被他赶了出去。
可是他见二嫂时,脸色都是温柔,仿佛是化开的千年寒冰。
段秦舟将煎好的药给姜氏送去后。
只见她喝下药后没多久,脸色逐渐变得红润。
她顿时一喜,“娘,你感觉好些了吗?”
姜氏愣了顷刻,缓缓笑道:“好似好了些许。”
段秦舟满脸笑容,“二嫂的药可真好,没想到才吃下去见效。”
姜氏点了点头,“是啊,没想到一碗药就能见效。”
“娘。”段秦舟压低声音,继续道,“你可知是谁给你下毒?大房那些人?”
姜氏摇了摇头,“不是他们。”
段秦舟眉头微皱,“不是他们,会是谁?”
姜氏眸光缓缓沉下,“如果我没猜错,是你姨母。”
“我姨母?娘,你不是姜家独女吗?为何还会有姨母?”段秦舟问。
姜氏长叹一口气道:“她是我们姜家养女,早年我身子不好,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想要为我积德,所以便收养了一位孤女做养女。”
“可惜你这位姨母并不感念我们姜家的恩情,当年她及笄之时,责怪你外祖父并未给她与我等同的嫁妆,对我们记恨在心。”
“她偷走你外祖母留给我的遗物,带走我的部分嫁妆,离开姜家,多年未与我们再有联系,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可自从前段时日她得知你父亲升官之后,突然出现,给我送来了血燕。”
“我估摸着定是那血燕有问题,因为自从那日起,我的病情明显加重,没想到她竟然恨我至此。”
段秦舟听后感慨不已。
姜氏又继续道:“说来也巧,我们今日继续上路,估摸着天黑之前能到你姨母所在的万和县。”
“你姨父是万和县的县丞。”
段秦舟眉头一皱,“娘,我们要不绕道走?”
姜氏沉思起来,“如今风雪正盛,绕道走怕是路途太艰辛,不如我们去县内落脚,一来喂一下马儿,二来我得去把你外祖母的遗物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