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规则,一方只能出一个人,我不能进入染色作坊,只能干着急。
说真的,当时我真的担心了。
如果潘嫂子输了,对方就会坐实我们偷盗配方的罪名,不仅我跟潘嫂子得去坐牢,连染坊都得让人家给砸了。
可我就想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潘嫂子,咋突然变得魂不守舍了?
没人告诉我,潘嫂子也没有说话机会,我只能自己想。
可想来想去,我只能想到肯定和刘家有关,别的就再也想不出什么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已经过了正午,距离规定的三个时辰,只剩下一炷香功夫了。
“陈一,你别心急,可能是潘嫂子见着外人紧张了,不一定出了事。”
马超安慰我。
我苦笑摇头,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安慰我的那句话。
“时辰到!”
宋执事的随从高声宣告,第一场比试时间到了。
水洗大缸,两条绸子同时出缸,稍微甩干水分便呈了出来。
染色说来简单,但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和时间。
光是燃料调色一个步骤,常人可能就需要学个十几年才能出师。
温度和时机的把握,更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毕竟温度随时会变,染色之人就需要根据当天的温度和天气,决定染色缸的水温和浸泡时间。
其实,这些繁杂的程序我都不担心,我就担心潘嫂子的状态,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魂不守舍?
思付间,梁境儒和潘嫂子同时走出染色间,二人手中各自捧着大红的绸子。
远远看去,两条绸子几乎毫无分别,都是鲜丽的大红色,色泽光亮,阳光下竟然有些许反光。
“宋执事,两家染色匠人已完成,请您评判。”
刘二来很有自信,笑眯眯的给宋执事行礼。
“嗯,好。”宋执事手捏兰花指道:“咱家今儿个就当会评判了,大家不介意吧?”
“瞧您说的。”乡佐拍马屁道:“能请您评判那是咱们的福气,再者说了,在布匹质量勘察上,天下何人能比得过您。”
“少拍马屁了。”宋执事笑道:“咱家就是一时手痒而已,不然咱可不掺和你们这些破事。”
“是是是,有劳宋执事。”
说着,两条红绸子递到宋执事面前。
宋执事打眼一看,猛地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