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敢踢他下床,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啊,他是不是要考虑震震夫纲了?
“宗政决,若是你再来,别说是床了,就是门也不让你进,还有,今天房崇明要给你酒喝,可千万别喝,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明白了吗?”
“谨尊娘子之命。”
只是,让在房暮然没有想到的是,饭桌上灌宗政决酒的不是房崇明而是房浩儿,一口一个姐夫的亲热的叫着,就差没有亲手给宗政决在提鞋了。
而酒桌的这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房婉儿狠毒的目光无时不刻的紧盯着她,仿若要将她盯出个大洞来。
“小贱……,房暮然你别得意,等太子归来了,我就是太子妃,到时候便要你好看。”
房婉儿如何能忍?这么一个小贱人,居然晃眼间就成了世子妃了?她还以为要等上个一年半载的,在这期间她会好好的陷害她,只是,现在别说是陷害了,就是见个面都难。
“婉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小姐是你的长姐,她是世子妃,你又如何让她好看?好了,别说这些个没用的,来,大小姐,这些饭菜都是我亲自吩咐准备的,还没恭贺大小姐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洪氏特意的打扮了一翻,脸上的青色被厚厚的粉脂盖着,扬起超假笑容时,那分就这么扑扑的往下掉。
“洪氏,你的祝福还是收起来吧,你也该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没有那么深。”
房暮然从来都是不打击死人不尝命的,粉都掉到菜在里了,她真的怀疑她就是故意不让人吃的,再者说,洪氏这样,绝对有猫腻。
“你?”
端着酒杯的洪氏老脸一怔,她还真的不客气啊。
“对了,就这个表情,你这个表情才算是正常的,所以,洪同志,希望你保持着继续与我做斗争的态度和激情,因为若是你连这个都没了,你就真的没什么好活的了,杨姨娘的肚子也大了吧,翻过年许就生了,若是再生出个儿子来,你这主母的地位可就不太保了。”
杨氏是个绵里藏针的,也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在她这里吃上两次亏便不再行动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懂得如何在房崇明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适时的给上万把两的银子让他打通关节,在朝庭上不那么狼狈。
直到如今,杨姨娘独独的院子,洪氏连个洒扫的丫鬟都塞不进去,任由的看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哼,房暮然,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什么意思?
房暮然心头一紧,难道她的胆子大到真的敢在这天动手?
“哈哈哈,没错没错,就是今天就是今天,我为今天精心准备了好久了,我也没想到,婚礼那日宗政决给你的是这么大的脸面,不仅盛太夫人都给请到了,就是烛月凤冠也给你送了来,还有宁国候大公子的十万两黄金。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拥有这么大的婚礼,凭什么别人这么给你脸面,曲氏死了,她早就死了不是吗?百年书香门第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十四年,可是却余威还在,竟然还有相好的夫人向我打听曲氏之事。”
说到这里,洪氏手指紧握,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可怕,那扑上去的粉脂竟如老蛇退皮似的成片的塌下来,露出铁青的面色。
真真是不能接受了,曲氏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在这个时候专程来责问她,而且也还是当着她的面夸曲氏如何如何的在温婉娴熟,如何的端庄大气,还有那琴棋书画的四绝,更有人突然就想起了,当年曲氏是如何的在这方面打败她的。
洪氏真恨啊,她有那么差吗?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房暮然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她,要毁了她。
“你?”
房暮然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明明什么都没碰,可是为什么依然会上当?侧脸看去,房婉儿竟也猛的倒了下去,看上去不像是做假。
“哈哈哈,你不敢相信吧,为了能治住你,我连婉儿都可以不告诉。”
洪氏发疯似的大笑,别说是女儿了,就是自己的儿子她也可以无情的利用,她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看到她脸上的粉脂没有?这就是迷药的所在,为了能将她药倒,她也可以不要这张老脸。
“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
洪氏阴冷的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