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房暮然,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就你这模样这嘴臭的,就是欠揍欠揍明白吗,我这是替天行道,为惨死的梅香报仇雪恨。”
替天行道,报仇雪恨?
房苓儿听罢有种晕过去的冲动,她这是学了哪里的胡说八道?还有,梅香是自己摔死的,不是她打死的。
“小,小贱人,你胡说什么,痛,痛死我了。”
那四巴掌打得她头昏脑胀,脸上疼痛之极,该死的小贱人,她这是往死里揍啊,她房苓儿,绝不不会放过她,这个仇,她早晚要报。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是你跟一条恶狗般的咬着我不放,你爷爷的,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学人做狗,要说贱,你才是最贱的。”
房苓儿见到她就叫她小贱人,若不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她还不知道马王爷的三只眼,房暮然怒气再发,一把扯住房苓儿一头乌黑的头发,她今日梳的是冲天髻,这要抓,那可是一扯一大把。
“啊……”
一声惨叫声再度响起,房苓儿疼得眼泪打转,要玩阴的她玩过,可是真的像这样打起来,还真是没有过,房暮然,她现在的模样才是真正从乡下出来的野蛮人,野蛮人啊。
“钱嬷嬷,你们几个死人不成,还不快将她拉开?”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一到关键时刻,全都是没用没用的。
钱嬷嬷被房暮然沷妇般的行为惊震了,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哪里还会想到在第一时间上前拉啊,这才让房暮然有了打她的机会。
可是,现在要是去拉,是不是有点晚了?
房苓儿脸上肿得老头,满头的钗子散落了一地,泪流满面的模样看上去可怜之极。
“大小姐住手,住手啊。”
钱嬷嬷骇了一跳,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够下得去手啊,难道她就不怕杨姨娘对她下手,使绊子吗?杨姨娘虽说是个姨娘,可是那有钱的家世背景,就是洪氏也要让上三分的。
“住手?钱嬷嬷,你这让我如何住手,我不去惹她,是她送上门来让我打的,我也很委屈,我也很受伤啊。”
卟。
钱嬷嬷一听这话,暗暗吐血。
她委屈,她受伤?她怎么没看出来呢?看看这目露的凶光,手紧紧的扯着房苓儿的头发,痛得房苓儿哇哇大叫的人会委屈,受伤了?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极具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回头一看,一个身着竹青暗花纹背子三十多岁的嬷嬷走了过来。
钱嬷嬷一见来人,眼睛发亮,赶紧道,“高嬷嬷,快,快救救三小姐啊,大小姐她疯了,疯了呀。”
太可怕了。
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冲上打脸,纠头发,打得房苓儿哭爹叫娘的,房暮然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高嬷嬷看着她二人的行为,眼内闪过一丝不喜,严厉的目光一沉,“你们两个,去将她们拉开。”
又是房暮然,她倒还真会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