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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十七埋头大口吃饭的时候,御南王在府中听到了下人的通报,说世子带回来了一个与他酷似的人。
萧策顿感疑惑,放下手中的事务,快步走向萧子安的房间。
推开门,只见十七正坐在桌前,吃得毫无顾忌,毫无规矩。
一时间眉头紧皱,他记得十七,两三月前见过一面,印象不是很好。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萧策的声音冷硬,看向十七时,好似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嫌弃。。。。。。不是厌恶也不是喜欢。
萧子安见父亲突然出现,立刻起身:“父亲,说来。。。话长。”
十七听到声音,动作一顿,僵硬地抬起头。他看着萧策,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所谓,撇撇嘴,放下手中的筷子,随即起身行礼。
“十七见过御南王。”
萧子安见状,连忙上前几步,伸手扶住十七的胳膊,想要将他拉起:“十七,不必多礼,父亲不是外人。”
十七的身体微微一僵,借着萧子安的力度站直了身体,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萧策。
萧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随即开口:“子安,你先让他吃完,然后到我书房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萧子点了点头轻声应是。
准备回书房时的萧策,却突然冲着十七严肃开口:“你既到了我府邸,举止要有礼仪。”
十七没答话,一旁的萧子安不满,冲着他爹使了个眼色,萧策这才离去。
让气压降低的始作俑者走后,萧子安拍了拍十七的肩头,顺势将他按回座椅:“你继续吃,别怕。”
“殿下。。。。。。我吃好了。。。。。。”
书房内,萧策已经坐在书桌后,案前摆放着的是幅山水画。
那是二十年前,他与某人曾到过的一处景地,被他画了下来。
场景还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萧子安带着十七去到书房,只见萧策正背对着他们,已然失神。
书房内的气氛很低迷,至少让十七感到不适。
他站在萧子安身侧,也不知是不是以往跪多了,如今站着倒让他有些无措。
过了一会,萧策转过身。毫无表情淡淡的来了句:“跪下。”
十七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双腿一曲,便从容地跪在了书房的地板上。
这一跪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站着时的那份局促,在跪下的瞬间消散无踪。
二十年来,望月山庄对他的驯化已经深入骨髓,让他面对萧子安与萧策时,他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就该跪着。
习惯了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十七低着头,眼底平静,等待着萧策的下文。
萧策本想给他来个下马威,却没想此人跪得如此顺从。
他盯着十七看了一会,视线落到他脸上时不禁蹙眉:“脸怎么了?”
脸颊两侧依旧红肿未消,是昨夜为求温瑾川最后一丝柔情,自罚所致。虽仅粗粗上了些药,但伤还是挺惹眼的。
十七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似想要遮掩那些红肿的痕迹。眼神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萧策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