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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冷着脸在萧策的怀中挣扎着,脸色因为愤怒而显得红晕,随即挣脱后,体力不支跌坐回了床头。
萧策整理了下衣领,看向门都未敲的十七,又想到他对秋意的不敬,瞬间不满。
“跪下。”
十七当即双膝触地。
“岂有此理,竟敢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世间哪有儿子对母亲点穴之举?”
十七垂眸,手心止不住的颤抖。
急忙解释:“夫。。。”
可夫人二字已到嘴边,他却停下了。
十七紧咬着下唇,心中矛盾不已。他不想在御南王面前称呼宁夫人为“夫人”,也许是想满足自己的私心,更是因为他不想让这个二十年未曾谋面的父亲知道他这些年来过的日子。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换了个称呼。。。。。。
“娘亲方才太过激动,十七怕伤势加重,这才。。。。。。”
话落,宁夫人突然眼皮一抖,错愕的看向十七。
随即冷笑。
倒也没点破他那点小心思。
不过转念一想,这好像是十七懂事以来,第一次唤她。。。娘亲。。。。。。
此刻的十七已经紧张到极点,他怕宁夫人不给他留最后一丝体面,当场揭穿他所剩不多的遮羞布。
只是过了有一会,见宁夫人并没有说话,这才松了口气。
萧策没有听十七的解释,口吻严肃:“办法多的是,可你非要选大逆不道之策,你可知错?”
十七垂头:“知错。。。。。。”
“谁知错?谁教你如此回话的?”
十七晃神,这算什么?父亲教导儿子?
“十七知错。”
宁夫人看着他们,不禁轻笑。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戏码,她看着十七,眼底好似涌出些许失望。
萧策本还想再说上两句,十七抢先开口:“王爷。。。药快凉了。。。”
话被十七打断,他皱了皱眉,最终没有再继续训斥。他转向宁夫人,语气缓和了一些。
随即朝十七挥了挥手:“拿来。”
膝行至床前,将药碗高举。
萧策接过,坐在了宁夫人身侧,用汤匙舀了一勺药递到了宁夫人嘴边。
宁夫人冷哼偏过头,萧策倒是不急,哄道:“我知道你恨我,也想杀我。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何不把身体养好,再来向我索命。”
话虽如此,可他根本不懂宁夫人的恨意有多深。
萧策无奈,只好起身,将药碗重重扣在了桌面。
“罢了,我先离开。等你好些了,我们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