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里,小崽子躺在祁晏的怀里,受伤的小脚丫被小心翼翼的捧着脚跟。
祁辞年神色沉静严肃,目光认真而心疼。
干净利落的用小剪刀将袜子剪掉,将脚背的那片袜子布扔进身侧的废品篓。
到脚掌这一块,祁辞年放柔所有的动作,尽量不要痛到小崽子。
小崽子看不到自已的脚丫,好奇的眨啊眨眼睛。
祁晏看着天真的小崽子,皱眉,“给她打麻药!”
拿着棉签用双氧水轻轻软化血块的祁辞年一顿,“我轻一点,不会很疼的。”
说完温柔的双眸凝视着小崽子,小崽子沉溺于五锅锅的温柔中,天不怕地不怕道,“不疼哇,一点都不疼!”
祁晏还是皱着眉头。
祁辞溪都快心疼死了,虽然小崽子不理他,但还是巴巴的说,“打一下麻药又不会怎么样。”
祁辞年看着毫无畏惧的小崽子,以及担心的不得了的父亲和弟弟。
深感心累。
血块软化的差不多了,祁辞年拿着医用镊子,从一角轻轻拉扯,有没有软化到位的地方,极具耐心的再次擦拭。
最后,那块看不出样子的布料也被拿了下来,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脚丫。
祁辞年心中自责,还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小崽子的脚也不会伤到这种程度。
祁辞溪更是难受,看着看着眼尾就红了。
祁晏看的一肚子火,想要骂两句祁辞溪那个逆子,但看见他红了的眼,所有的火气都化成了叹息。
小崽子的脚脚没多久就处理好,裹成了个滚圆的白色小丸子。
小崽子看着自已的脚脚,后知后觉的看向祁辞年,“五锅锅,能不能不包辣个啊,这样窝玩不了惹!”
都这样了,还想着玩。
祁晏按下不老实的小崽子,“玩什么玩,最近几天乖乖躺着养好你的脚。”
小崽子苦着脸,“窝不要!”
和好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祁辞溪眼底发光,嘴角止不住上扬,“没事啊,我可以抱你去玩!”
小崽子看向祁辞溪,直接转身,“辣窝还系躺着叭!”
祁辞溪裂了!
祁辞年看着小崽子跟父亲,以及祁辞溪的互动,有些惊奇。
但想到小崽子软萌机灵的模样,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祁晏知道小崽子现在住的地方是祁辞溪的内室,不满道,“不是给她准备好房间了吗,将她的东西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