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祁辞溪冷声打断。
祁辞溪在团团沉默的时间,胸口像是被人拽着,疼的厉害。
以为祁晏又要说教,将团团当成他手下的员工,吹毛求疵的对待团团,再也忍不了。
“够了!”
“团团虽然用的是你的名义带回来的,但是我带回来的,你没有资格要求她做到什么。”
“如果你看不惯,我会带她离开祁家。”
他最讨厌祁晏这幅一板一眼,什么都要按照他规定的样子做的姿态。
以前是他羽翼未满,不得不暂且受他支使,反正他一直没有人在乎,难过了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小胖崽不一样。
祁晏看着祁辞溪护犊子的模样,看着少年开始抽条变得有力宽阔的肩膀。
原本的罪恶感烟消云散,目光变回往常的冷漠肃杀。
“祁辞溪,我曾告诉过你,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已在意的事物时,最好不要在意任何东西。”
“否则,你将要做好承受失去的痛苦。”
又来了,上位者的说教。
祁辞溪忍无可忍,“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失去?”
“若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们,对我们没有一点感情,你为什么不在我们一出生时,就把我们给掐死?”
压在心底十余年的愤怒,就这般发泄出来。
祁辞溪以为自已会好过一些,但当看见祁晏依旧冰冷,了无生气的目光时。
祁辞溪只觉得可悲,可笑。
团团在好看蜀黍的眼底,看见了没有尽头的悲怆。
头顶上也传来一片湿意,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多。
小胖崽甩了甩小脑瓜,下雨啦咩?
不对哇,她是在家里哇!
小崽子想到了什么,气呼呼的就要抬头控诉。
“锅锅,泥的口水,牛到窝滴脑瓜上啦哇!”
祁辞溪是背对祁晏的,祁晏听到团团的话,悲怆的眸底多了几分茫然和慌乱。
祁辞溪哭了?
小崽子不老实,想要抬头看,祁辞溪一手托着她的屁屁,一手抱着她的脑瓜子,往自已怀里塞。
控制着她,不让她看到自已红了的眼。
“锅锅,放开窝哇!”
她要抬头看看,锅锅系不系真滴牛口水啦!
“乖,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