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我们从‘天地玄黄’学起。”
布哈斯赫看向书上那一个个小方块摇头:“我不学这个,我学子归。”
盛意不拘这些,细长的手握住笔杆,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下了‘子归’这两个字。
以前布哈斯赫对中原文化根本不感兴趣,可如今看着盛意写的字迫不及待想学。
他想认字,想知道盛子归怎么写。
不等盛意教,布哈斯赫就在桌案后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把盛意捞到自已腿上虚虚搂住。
盛意把笔递给了他,布哈斯赫接过在纸上开画。
瞧着简单,可轮到他的时候才知道哪哪都难。
布哈斯赫能轻易提起八十斤的大刀厮杀,却捏不住这么细的笔杆。
笔尖还没碰到纸张,手就先抖得不行,甩下几滴墨汁。
听见耳边传来盛意的轻叹声,布哈斯赫心提了起来,生怕是因为自已表现的不够好。
可紧接着,盛意握住了他的手,就像长者教幼童习字。
布哈斯赫心脏狂跳,下意识卸掉了全部力气,任由盛意来主导。
瓷白和古铜色的肤色凑在一起,脆弱感和力量感的碰撞。
温度透过他们接触的位置融在一起,布哈斯赫莫名觉得自已喉咙有些干,却舍不得喊停。
好不容易写好了两个字。
在盛意松开他的瞬间,布哈斯赫就把笔往旁边一丢。
低头抱住盛意送到软榻上,胡乱扯了被子帮他盖上。
自已弓着腰,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跑出去。
突然被塞回被子里的盛意还有些懵,盯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半晌后恍然大悟,被子遮住了鼻子以下,笑意依旧从眼角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