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短暂的僵硬过后,言婷诗放松下来,试探的伸出手抱住宁夜晨,开始主动迎合他。
气息互相交融,两人都不自觉的沉溺于彼此的体温。
然而,在进行最后一步时,宁夜晨却停了下来,神色复杂的凝视着言婷诗。
疑惑的睁开眼,看到宁夜晨的神情,言婷诗的心沉了下去,他在犹豫。
咬住下唇,含羞带怯的移开视线,委屈的低语:“您,不想要我吗?”
就像是一只小手狠狠的抓了下他的心脏,宁夜晨的眸子更加深沉低暗,手下猛地一个用力,捏的言婷诗痛哼一声,只是这婉转的声音更像是一种邀请。
升起的火愈盛,可他的眼眸却冷了下去,毫不留恋的果断起身,没有任何解释的甩门而去。
身上的人一走,她所能感受到的温暖就散去了大半,幽怨的瞪着房门,言婷诗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回刚才的温度。
就这样靠着墙睡了一晚,等被晨光晃醒的时候,言婷诗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尤其是腰和脖子。
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套上睡衣,她走出门去,扫视一圈,没有人在的迹象。
走到卧室前,迟疑的敲了敲门,没有回应,贴在门上听了听,安静的只有窗帘轻碰窗台的声音。
推门而入,一切都井然有序,连床铺都整齐的像是没人睡过一样。
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眼时间,他比平时早出门了半小时。
是为了躲开她吗?
苦涩在心底蔓延开,但她知道现在不能着急,越是催促,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现在,她首先要做的是养好伤。
经过一周的专心休养,除了个别较深的伤口还未愈合外,言婷诗基本已经恢复了健康,做饭打扫也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这期间,宁夜晨好像突然变得很忙,清醒时,她几乎没有见过他,只有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才能感知到有熟悉的气味来过。
可等她醒了,却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宁夜晨来过,只能当做一场梦。
拆下绷带,细嫩的皮肤上躺着几道极浅的痕迹,都是她割断绳子时弄伤的,也是这几道伤最深,恢复的最慢,有一道现在还结着痂。
她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每天由医生汇报给宁夜晨的,那他也是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健康,可为什么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呢?
难道说,他在纠结怎么处理她吗?
抱着腿窝在沙发中,既然他在迟疑,那就让她来推一把吧。
等到深夜,一声轻响,言婷诗猛地清醒过来,灯光大亮,她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少爷,你回来了。”微笑着迎上前去,接过宁夜晨的外套,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嘘寒问暖,而宁夜晨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