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愣了一下,言婷诗看着宁夜晨平静的说起以前的事,而且这个势头,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
被抢先了一步,稍稍有些失落的切开牛排放进口中,但很快,鲜嫩多汁的口感将她的情绪又拉回来,她专注的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听宁夜晨的往事。
过了很久,宁夜晨不再说话,两人互相依靠着站在窗前。
夜已深,哪怕是这个不知疲倦的大都市也有些累了似的失去了光彩。
凝望着远处深浅不一的黑暗,能够模糊的看到山的轮廓,言婷诗辨识着方位,幻想着在遥远的那一边,宁母的灵魂是否也像他们这样望着这里。
本来在宁夜晨讲完了自己的事后,她可以顺势自然而然的说出来的,可看着他那幸福的神情,她怎么都开不了口。
要怎么在这个档口说出自己无法生育这种残酷的事实呢。
言婷诗疲乏的将全身的力气压在宁夜晨的身上,而宁夜晨也很乐意的承担着她的重量。
“我们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酝酿了许久,她还是说不出口,只能用敷衍的话拖延时间。
躺在床上,言婷诗有种逃婚的迫切冲动。
为了不睡过头,她睡之前专门定了闹钟,可或许是心中藏了事,她睡的并不安稳,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刻就醒了。
正打算看看时间,宁夜晨却悄悄的拿过她的手机点了几下,之后就轻轻的下床洗漱,完全不想吵醒她。
在准备妥当之后,她感觉到宁夜晨来到了她的床前,用温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然后珍重的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低喃着,“亲爱的,我出门了。”
等关门声消失了很久之后,她才敢睁开眼睛,然后莫名其妙的开始流泪。
呆呆的看着窗帘被阳光涂上耀眼的颜色,言婷诗拼命克制住打包行李的想法。
长叹一声,在这种时候,特别的感叹自己居然连一个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心事的朋友都没有。
脑海中浮现起一个人影,苦涩的笑笑,不是没有,而是被自己亲手毁了啊。
我会等着你。
那个时候,苏畅确实这么说了,只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临到结婚才去找她复合,会不会有些厚颜无耻?
万一被认为是想要礼金的怎么办?
她不想被那样误会啊,其实只要她苏畅能够原谅她并出席婚礼就足够她开心的了,礼金什么的没有也无所谓。
可是那样的话,苏畅自己也会不好意思的吧,说不定还会被到场的其他人谈论什么的,富人间的攀比也是蛮严重的。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繁乱的思想像麻绳一样纠缠在一起,怎么都扯不出个源头和解决办法来。
犹豫了一下,言婷诗还是拿过手机,拨出了那个存进来就没打过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