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意的面色变了几分,然后失意的垂下眸子,“我知道了。”
这两人像是在打哑谜,她听不懂沈言肆口中的过了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陆思意到底知道什么了。
最后,沈言肆的目光还是落到了姜稚鱼的身上。
她绷紧了身子,捏紧手心里的冷汗,死死地压住因为恐惧疯狂乱跳的心脏,等待着他的审判。
可,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还不走?”
他在……让他走?
姜稚鱼猛地抬眼,那人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的一侧,极尽随意的动作,却带着无尽的美态。
“……是。”
怕他反悔,姜稚鱼立马应了下来,拎起旁边的包就走出了休息室。
她是真的不想见到姜德海。
一直到离开门店,走了很久,直到双腿酸麻了,姜稚鱼紧张的心都久久不能平复。
这个时间点已经临近黄昏了,属于晚高峰的时间,姜稚鱼站在路边等着公交车,四处看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一个身影。
姑姑?
在她的身侧还有一个男人,两人看着比较亲昵的样子,正牵着手,
朝着马路这边走来。
想着应该是姑姑的男朋友,姜稚鱼没有细看,正想找个地方躲着的时候,姜海瑶注意到了她,冲她招招手。
“小鱼,你怎么在这里?”
“随便逛逛,正准备回去呢。”
她没有说下午跟陆思意去看礼服的事情,怕她不高兴。
“我刚好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看看这是谁。”姜海瑶满脸笑意,把身侧的男人拉到姜稚鱼面前。
这男人年纪不大,约莫也应该三十多岁的样子,这眉眼是有些眼熟的。
见姜稚鱼思索着,那男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你啊,还真不记得我了。”
“舅……舅舅?!”姜稚鱼满脸诧异,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你们怎么会……”
“我们在谈恋爱啊。”
姜海瑶笑眯眯的。
这当然是好事,只是姜稚鱼有些意想不到。
大概在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关于母亲的事情,她都是听爷爷说的,当年外公对母亲的婚事并不赞成,母亲就只能未婚先孕,以肚子里的孩子相逼,外公无奈只能同意两人领证。
姜稚鱼在儿时的时候只见过外公一两次,后来外公一家举家搬迁,两家再也没有往来过。
上次见到舅舅,还是在父亲把陆思意待会姜家的时候,那天他带来的人拦住了姜家所有的佣人保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姜德海狠狠的揍了一顿。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姜稚鱼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