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鱼怔了怔,能称得上是沈夫人的,应该只有沈言肆的母亲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到。”
服务员离开,姜稚鱼转身走回宿舍准备换身衣服,毕竟有五年没见了,再见总得收拾好自己。
“是那个沈夫人吗?”
刘秀秀的眼底隐隐的泛着光。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大老板的……
“我也不知道。”
说完,姜稚鱼说完,把刘秀秀关在门外。
有了陆思意的前车之鉴,对于刘秀秀,她想,应该不会再交心了。
收拾完出门的时候,刘秀秀已经不在了,姜稚鱼跟着刚刚服务员说的,到了二栋五楼的豪华包厢。
门是虚掩着的,她一伸手就推开了,抬眼就看见一个聘聘袅袅的身影站在那里,一身深紫色修身长裙,漆黑如墨的波浪形长发垂在身后,依稀可见纤细如同柳枝的腰身。
很少有人单单只是看背影就让人感觉仪态万千的美好的。
姜稚鱼的脚步停在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
那人转过身来,眉眼靓丽又优雅,看见姜稚鱼之后,眼底的笑意缓缓散开。
“小鱼儿,你来了。”
温柔的人,连咬字都是温柔的。
姜稚鱼也恬淡的弯起唇,打招呼,“沈伯母。”
苏雁捏着裙角,招呼着姜稚鱼坐下,素白细腻的手拉着姜稚鱼,掀起眼睫,“让我好好瞧瞧,五年过去,我们小鱼儿倒是比从前得体的多了。”
姜稚鱼垂着眸子,黑长如蝶翼一般的眸子遮住眼底的暗淡。
“只是瘦了些,瞧瞧这手腕,一拧就能断了似的。”苏雁捏着姜稚鱼的手腕,暗自嘀咕着。
苏雁和姜稚鱼交谈的口吻和从前如出一辙,没有长辈的威严,平淡的好似只是朋友之间简单的交谈。
可能在这位长辈的眼里,姜稚鱼还是姜稚鱼,还是和五年前一般天真肆意的小姑娘,但是对姜稚鱼来说,一切都回不到五年前了。
苏雁是沈言肆的后妈,同样的,也是她的长辈。
“对了,
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苏雁终于正了神色,从沙发上拿过她带来的名牌包。
漂亮的手指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张请柬,“今天是我跟言肆他爸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举办了一个晚宴,伯母想邀请你来参加。”
姜稚鱼盯着那张请柬,怔了怔,有些牵强的扬起嘴角,“祝您跟沈伯父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至于这晚宴,我恐怕是不能出场了。”
且不说到时候到场的人会不会知道她坐过牢的事,就算她参加了,以什么身份呢?姜家?还是什么?
只怕只会沦为笑柄吧。
“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我今天亲自上门,怎么,这你也不愿意吗?”苏雁叹了口气,她知道姜稚鱼心里的芥蒂,劝慰,“小鱼儿总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这……”
姜稚鱼脸色有些僵白,她肯定是不愿意拂了苏雁的面子的,只是……
“只怕我要是到场了,也会让沈家没面子。”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沈家的晚宴就是我的主场,我想邀请谁就邀请谁,谁还能管得着我?”苏雁倒是坦然,伸手拍了拍姜稚鱼的肩膀,“小鱼儿,给伯母一点面子好不好?”
一个长辈这样邀请,要是她在拒绝,就真的是不懂事了。
最后,姜稚鱼终于点点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