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年当然不是小气的人,但是一件裙子,况且还是穿在别人身上的裙子,恐怕也不值得他费心思关注吧。”
江厉尧一直在试探她和温礼年之间的真实关系,好像一个敏感的男人恨不得将自己老婆身边的关系网一网打尽那般迫切。
“与其纠结温礼年的反常,你不担心诗晏吗?你怎么消息那么灵通,我才出事你就过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诗晏在我房门外等着,是不是很吃惊?”
林楚楚有些幸灾乐祸,毕竟林安安和温礼年也在场,江厉尧做戏只会做得更足。
“为什么知道?当然是林安安说的,不然等你换了衣服下去我也未必发现的了。说实话,林安安跟我说有个男人揽着你上楼的时候我就猜到会是诗晏,但是让我意外的是,林安安怎么这么了解?她知道你和诗晏的关系吗?”
林楚楚心里一慌,仔细回想着在走廊的一分一秒。
“当时只有我和诗晏还有施丹丹,安安不在,不过很难说她有没有听到我们的交谈。”
江厉尧眉头皱紧,语气中虽然是简单的试探,但也含着满满的担忧,“施丹丹也在,你们应该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诗晏倒是挺关心我,不过倒是没有暴露关系。”
江厉尧听着林楚楚信誓旦旦的保证,但那神情却是肉眼可见的心虚,“你确定吗?”
“我……”林楚楚有些犹豫地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忽不定,根本不敢同江厉尧冷厉中带着疑问的眼神对视,“确定,毕竟林安安也的确没说什么,就算她要说,也得有证据不是。”
“最好没有,”江厉尧目光陡然变冷,“不然我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交易了。”
林楚楚冷笑一声,“怎么?你怕了?”
“不,如果你出轨的事情暴露,我大可以装成非你不娶的舔狗,到时候林家人觉得对不起我肯定会让利给我,我的目的说不定达成得更加容易,而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出轨?”林楚楚不屑轻笑,“这词可真难听,不过也可以试试,看看究竟是你先得到林家,还是我和诗晏先得到自由?”
江厉尧眯着眼,对林楚楚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开口调侃十分不解。
“你不害怕吗?诗晏是公众人物,如果让大家知道他插足了别人的婚姻,他的事业就彻底完了,你就只考虑你自己,一点都不为他考虑吗?”
林楚楚再也维持不住表面浅薄的笑容,沙发下好像有炭火在烧,让她坐立难安。
“是你先需要我的,江厉尧,明明你才是插足别人的恋情的第三者,你现在却把这可耻的身份安在无辜的人身上,再把过错推给我,最后全是别人的问题,你自己得了便宜还能全身而退,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林楚楚的话就像锋利的刀子,每说一句便在他柔软脆弱的心脏上剜下一片肉,哪怕鲜血淋漓也不曾停手,非要看他痛到难以呼吸,仿佛下一秒便坠入地狱才肯罢休。
江厉尧薄唇一勾,“所以呢?你一早不就知道我是什么人嘛?但你还是愿意和我合作,是你自找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