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左看看右看看,只缺了明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道老板娘是冲着明月那件是来开会的了。
“去缺明月。”王婶开口说了一句。
“只有王婶知道,你们几个不知道吗?”希文看着其他几个服务员,面色不是很好看。
“知道,知道,我们知道,只是没来得及说呢?王婶就先说出来了。”一个服务员赶紧笑着说。
“哦,那那天有人来店里闹事也是你们还没来得及帮忙呢,王婶就先帮忙了是吧?”
被那个小二说中了,大伙心里咯噔一下都低着头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不都是很能说吗?你们在背后说明月的时候我可是听到了不少次,一次比一次说的难听,我只不过是假装没听到罢了,怎么现在不说了呢?说出来我也听听”。
“老板娘,她继父凶神恶煞的就进来了,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到我啊,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她的忙?遇见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要站出来帮忙吧。”刚刚在楼下聊天的那个胖女人站出来说,听得出来她对希文的态度很不满意。
“哦,是这样啊,你们怕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会伤害到一大屋子女人是吧?不光站在旁边看热闹,连话也不帮忙说怕他伤害到你是吧?”希文看着胖女人说完转头对大家说:“不管怎么样,不管谁做老板娘,我始终觉得我们希望胭脂水粉行是一个大家庭,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们每天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和家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要长,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互相帮忙呢?别人遇到困难你袖手旁观,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也没有人会上前帮你。一家人不互相帮忙,还要在背后偷偷的诋毁?是这样吗?”希文把目光放回到胖女人身上。
胖女人虽然眼里还有不忿,但也被希文说的低下了头。
“老板娘,我觉得你这样做是站在道德高处指责我们,这是道德绑架。”一个在店里做的比较久,业绩也比较好的女孩儿站起来说:“你帮他我们就都要绑吗?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的选择和你不一样就是错的吗?”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不是说每个人都要上前去帮明月,我希望的是大家即使害怕不敢动手,也可以在旁边张嘴拦一拦,不是在明月背后说的比谁都难听,我听到过好多次你们在背后诋毁明月,说的最难听的就是你。”
“那又怎么样,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难道还要听你的吗?”那女孩梗着脖子强硬的说。
“你不必听我的,从今往后你都不必听我的。”希文淡淡的说。
女孩儿的眼底终于出现了慌乱之色,但嘴上还是很强硬的跟希文说:“我在胭脂水粉行工作最久,也是业绩最突出的一个。你如果把我辞退了,满镇子都找不到第二个我了。”
“我不需要找到第二个你,第一个你我已经很不满意了,人品不好业绩再好有什么用?我不是那种只看钱的人,我不缺你赚来的那点钱。”希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那女孩儿终于慌了,气愤地说:“你就是不能满足自己的私欲,你就拿我们出气,你就想让我们像傀儡娃娃一样任你摆布,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就拿你出气了,你能怎么着?”希文挑着眼看了她一眼。
那女孩儿被怼的哑口无言,却又无法反驳,站在那里急得直跺脚。
“老王给她们俩结工钱,让她们现在就走。”希文指着那个微胖的女孩和店里业绩好的女孩对账房老王说。
“知道了老板娘,我这就去。”老王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就要下楼。
“等一下。”希文叫住老王后看了一圈众人说:“还有谁不想做的赶紧走,我一个都不留,让老王直接把工钱都给你们结了,免得老王还要结第二次。”
胭脂水粉行的工钱在镇里是数一数二的,谁也舍不得离开,只当做没听到希文的话,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老板娘,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求你了。”那微胖的女孩儿慌乱的对希文说,平日里希文性格温和,好说话,这她才敢站起来说这些话,她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被老板娘辞退。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叫枪打出头鸟。”希文说。
微胖的女孩儿顿时哑口无言,满屋子的人,他是第一个反驳希文的,所以说她就是那只第一个被打的鸟。女孩儿心里已经后悔死了,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都是多嘴惹的祸。
见没人说话希文才放账房老王下楼去算账。
“你们出去吧,我们水粉行的人还要接着开会,你们下楼去等吧,一会儿老王算完账就给你们送下去了。”希文头也没抬地对她们说。
她们知道希文做了决定就无力回天了。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一起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