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莞莞接过票,向售货员同志道了谢,便转身往收银台走去。
走到收银台前,她将票递给收银同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毛票,一张一张地数着。
收银同志看着唐莞莞数钱的样子,不禁有些感慨。
现在的女同志啊,怎么给男同志花起钱来都这么大方了?!
记过账之后,唐莞莞路过卖日化的柜台。
玻璃橱窗里摆着雪花膏,蛤蜊油,万紫千红,上海牌散粉这些东西。
想起唐老爹皴裂的手,和老娘王秀英,以及小妹吹得泛红的脸颊,唐莞莞霎时顿住了脚步。
“同志,要买点什么吗?”
卖日化的女售货员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笑起来一对小酒窝,刚刚她就瞧见唐莞莞一口气买了不少东西,都不带眨眼的。
立马笑容亲切地招呼着。
唐莞莞笑着点头,她这人,别人若是对她客气,她也会礼貌相待。
她指着玻璃柜台里面的友谊牌子雪花膏问:“这个雪花膏怎么卖?”
“同志,这个三块一盒,来吗?”
唐莞莞没说要不要,又指着旁边的万紫千红问:“这个呢?多钱?”
小售货员也没有不耐烦,把万紫千红和雪花膏从柜台里拿了出来。
“这个五毛钱,闻闻,可香着哩!”
万紫千红的扁盒子凑到鼻尖。
熟悉的香气立即充斥了整个鼻腔。
这个味道是无数生活在80年后的人们记忆犹新的味道。
上一世,唐莞莞即便是活到了三十八岁,床头也依旧摆放着一盒大红大绿色相间盒子的万紫千红手油。
唐莞莞笑得眉眼弯弯:“成,万紫千红来四盒,雪花膏来三盒!”
“好嘞,一共是八元,这是票。”
售货员小姑娘笑得脸颊边两个小酒窝深深的。
唐莞莞接过票又去结账,结果半路又在糖果区停了下来。
“大白兔奶糖多钱?”
“同志,三毛钱一斤,零买一分钱一个,称点?”
“嗯,称一斤。”
很快,唐莞莞又拿着票去了收银处。
结完账后,唐莞莞挨个柜台去取东西。
之前说唐莞莞买不起东西的那名年轻女售货员,已经被唐莞莞的大手笔震惊得麻木了。
瞪着眼睛,盯着唐莞莞慢条斯理地装好今日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