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熹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和他讲情况都说过一遍了。
“谢礼改日会送到你手上,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卫生院。”
傅况行对应时序这样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语气也显得格外客套疏离。
如果不是他的确帮了闻熹,傅况行不会和这种对家庭和感情不忠的人交谈。
应时序的目光却落在二人相交的手,和明显信赖的距离时,微微滞了片刻,再度抬眸之时,却仍是笑着的。
“这就不必了。我也只不过是看着你们能够这么幸福,有些感慨而已。”
“你看,你一来她就像小狗见了主人一样开心,你们要是能够一直这样甜蜜,把她捆在自己身边,今天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
傅况行几乎是瞬间就冷下了脸,“你把闻熹当什么了?”
在听闻熹说那些事之前,他只拿应时序当陌生人对待,闻熹是喜欢过他,但也仅此而已,他也不会揪着这段不重要的过往不放。
他忍受不了的是,闻熹的的确确和这个人在一起痛苦了那么多年。
应时序露出一种不理解的表情来:“怎么了,她不是正好也很擅长这些吗?啊,还是说,她在追求我的时候做的那些,并没有用在你身上吗?那真可惜。”
傅况行眉心拧起,稍稍侧过身放柔语气低声道:“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嗯?”
她不该听见这些的。
闻熹早就对应时序的恶劣了如指掌,只是有些不放心,“这是在警局,你别冲动,我没事的。”
应时序是个烂人就让他烂好了。
但不能让傅况行陪着他一块。
“我明白,相信我,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解决了出来,乖。”
傅况行语气温柔,态度却不由拒绝。
闻熹拗不过他,也说不动他。
傅况行目送着闻熹离开后,将身上的制服外衣脱下来,这才终于看向应时序。
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他脸上。
傅况行自小便被扔去部队训练,真动起真格来,力气不是开玩笑的。
应时序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刚包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丝来。
“你还没资格这么说她。”傅况行揪着他的衣领,毫不掩饰嫌恶。
应时序盯着他,唇瓣溢出一个笑,语调莫名。
“这么急着要替她出气?你应该还不知道她都为我做过什么吧?但怎么办呢,我们经历过的一切,你永远也赶不上。”
紧接着,应时序靠近傅况行,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二人闹出的动静不小,警局看见有人居然在这还敢闹事,已经要上来将二人分开了。
但不知道应时序究竟是说了些什么,下一瞬,就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形之下,傅况行竟又一拳挥了上去,毫不收敛。
傅况行死死盯着他,如果说一开始打脸是为了羞辱,那么现在,他每一下都是冲着人体身上最疼的地方去的。
“你就守着你的这些过去,接着臆想吧。”
应时序脸上的笑有一瞬的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