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长孙明再次攥住长孙曜垂落的袖袍,没有滚:“昨夜的事也不全是我的错,你……”
长孙曜面色越发难看恐怖,猛然拂袖收回衣袍,长孙明死攥着袖袍没松,冷不防叫长孙曜这一个动作拽得险些扑下去。
看长孙明还死死攥着自己的袖袍,长孙曜面色只越发难看了起来。
“一、二、”
长孙明倏地松开长孙曜的袖袍抬起了手。
长孙曜翻长孙明一眼,不耐回身。
“陈炎。”
陈炎闻声起身阔步向长孙明。
长孙明咬牙跟着长孙曜,避着身后紧逼的陈炎,近乎崩溃地快声与长孙曜道。
“就一两个月,时间一到我立刻就走。”
长孙曜越发觉得荒谬,倒也再次大发慈悲般地睥向长孙明:“你以为你求的是谁?”
长孙明僵滞抿住唇,一下没了话。
长孙曜蓦然停了步子,冷漠再吐出三字:“跪下求。”
长孙明浑身一颤,张张唇却又没声音。
陈炎沉默停了步子,不敢再近前,跪拜太子本就是礼制,长孙明还冒犯了长孙曜,更是应该跪下请罪,请长孙曜降罪。
从某个角度来说,长孙曜对长孙明已经十分宽厚,至少长孙曜现在都允许长孙明跪下求了,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跪下求长孙曜,长孙曜都不会给这个机会,又有多少人费尽气力尚不能得长孙曜开一次金口。
大周的皇太子,长孙嫡系与姬家嫡系血脉,未来的大周君主,岂容他人欺侮,便是母族显赫的端王和七皇子在长孙曜面前不也跟羊崽子似的,任长孙曜鱼肉,而就单长孙明在长孙曜面上留的伤,也够长孙明死千万次。
可长孙明自小在乡野长大,不知天高地厚,便是犯下这等大罪,却也还没意识到她已经犯了死罪,长孙明今日能活着走到这里,已经是长孙曜宽宏大量。
想到这,陈炎心中无奈低叹。
便是同为长孙氏血脉,亦有嫡庶尊卑之分。
长孙曜扫过满脸不敢置信的长孙明,不耐收回视线,未再置一词,迈步越过长孙明。
“小……”长孙明结结巴巴说不完整话。
陈炎拔剑拦住还愈追上长孙曜的长孙明,肃声:“五殿下,不得放肆!”
长孙明白了脸,旋身避开陈炎跑向长孙曜。
“长孙曜——”
周遭宫人亲卫面色倏地死白,齐齐跪下伏地不敢出声。
陈炎吓得一个大颤,箭步冲向长孙明。
长孙曜脸上倏沉,回身一下扼住冲上来的长孙明脖颈,甩入湖中。
长孙明挣扎几下,直沉入湖底。
陈炎猛地止住步子,低首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