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得无礼!”
王老学究一怔,正待出言驳斥于他,顾子谦便急忙呵斥了他一声后,赔笑致歉道:“舍弟言语无状,还请王老先生大度海涵。”
“罢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怪只怪独孤姑娘她品学出众、德才兼备,这才引得咱们两家,争相求娶呀!呵呵呵。”
王老学究淡淡一笑地拱手还礼道。
“正是、正是啊,呵呵呵!”
“哼!”
正当他们三人,针对着阿梨的话题,谈论不休之际,却忽听从其斜后方处,传来了一名年轻的女子,嫉恨万分、妖媚尖利的轻微冷哼之声。
“诶,对了!公子他头回跑出‘苍梧轩’之前,我仿佛也曾听到过,此女的冷哼。”
顾子谦浑身一震,心生警惕道。于是急忙转头觅声望去,只见那声音的主人,果然就是先前的那一位,女扮男装的红衣“公子”。
“当真是她!”
顾子谦暗自惊诧不已道:“此女的相貌,美则美矣,但神情、举止,却甚是轻佻。想必稍有阅历者,都早已瞧出她的真实性别,只是碍于黄河帮和那李益的双重威势,不便揭穿罢了。。。。。。莫非,是她做的手脚儿吗?但却是为何呢?”
——他和阿梨的所料皆都不差,头回的那一幕风波,确实乃是柯芙蓉的杰作。
那柯芙蓉今日虽然不能身着女装,但仍然赤足金履、红袍金带,刻意打扮得眉眼如醉、娇艳夺目,吸引得合场的男子,无不都为之神魂颠倒。尤其是那和她同桌而坐的孙克已,虽有师父张若行在侧,不敢直视于她,可是他右眼的余光,却是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她的左右。
当此情景,柯芙蓉的心中,自是畅快、得意之极。可不久之后,她便愕然地发现,惟有朱振宇的那一桌儿三人,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多做半分的留意。尤其是那体态痴肥、衣着普通、其貌不扬的朱振宇,更是丝毫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哦~,原来,只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傻子呀!”
柯芙蓉才刚心生不快,便见朱振宇后来的诸多荒唐举止,释怀一笑道:“真是难为他的下属了!”随后,就装作一副无意的样子,凝神望向武思义的那一桌儿,疑虑重重道:“咿,怎么朱公子的体态,如此消瘦呢?并且,年龄也不相符——或许,他今日没有来吗?”
然则朱振宇的身份,很快就被“青衣小厮”们所直言道破,柯芙蓉的心中,便更是大失所望,鄙夷万分道:“嗐,亏得李益那老儿,还那般地夸赞于他!可见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唉,可惜,可惜呀!”
紧接着,再见到阿梨远远走近,那朱振宇如疯似狂、大呼小叫地跑了出去,柯芙蓉的心中,不禁又生一恨道:“哼,合着他的眼里头,只有阿梨——这就讨厌得很了!我虽不便当场杀你,却也不能,让你逍遥快活了。”遂辗转发出了暗器,打在了他的膝盖之下。
“咿?他的反应,明显大违常理呀——可是他的怀中,藏有什么宝贝不成?!不会是。。。。。。传说中的千年宝藏图吧??”
眼见着朱振宇之后的奇怪反应,柯芙蓉更加纳罕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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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国公大人、各位评审、诸位宾朋,这文比一关,胜者业已决出:乃是黄河帮弟子,孙克已孙少侠,才居第一,独占风流。”
顾子谦又哪里猜得出,那柯芙蓉的重重心机?但只听阿梨站在台上,正自拱手为礼,侃侃言道:“当然了,这也只是小女子的一已之见。诸位若有觉得不公者,但请指正无妨。”
“独孤姑娘的金口玉断,自然公允之至!试问天下,谁敢不服呢?!”
阿梨的话音刚落,朱振宇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发自肺腑地大拍马屁道。
阿梨生怕自己稍一搭茬儿,又会引发出,他更加难以预料的夸张言行,因此只得假装没有听见,自顾转向了评审一席,等候着李益等人的发话。
“诸位评审,请问你们的高见呢?”
李益见状,连忙拱手询问胡一名等人道。
“独孤姑娘过谦了——”
胡一名一捋胡须,呵呵笑道:“我看此评,极为公允,大家自然都是心悦诚服,再无二话可说了,呵呵呵。”
“是啊,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个中的优劣,自在人心、一眼可辨,任谁不服,也是枉然。我也赞同此评。”
许友仁撂下了茶盏,颔首笑道。
“许侯爷这话,再透彻不过了。”
周见直、程家仁、杜壮三人,也拱手附和道:“我等皆都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