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在幸谦脸侧啄了一下,鼻尖钻来幸谦身上的味道时,他心中动了动,像是个心虚的小偷,喉结滚了滚,转过脸去。
太过分了!
怎么能这么做?
此非君子所为!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般行径,太过孟浪,太过随便,太过轻佻,太过……
他亲完又纠结,可是有忍不住暗自开心,各种情绪挤在一起,真是快要冲爆头脑了。
幸谦睡得太沉,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梦见自己睡在了天上的云彩堆里,枕着月亮,做了一个自己也想不起的梦。
*
翌日清晨。
幸谦的生物钟从高中毕业就没改过,每天早晨五点醒雷打不动,坚持信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他睡眼惺忪,一睁眼就看见一片阴沉沉的天。
咦?昨晚我是靠着照壁睡着的啊?
半夜睡相不老实,也不至于扑腾成这个样子,直接躺地?
幸谦心下奇怪,揉揉脖颈坐起来,醒了会儿神,就去洗漱了。
洗漱完,幸谦满院子地找湛勉。昨夜说好了今天一齐出去探访一下那个男子的身份和高家的发家史,可是这一大早的,哪里都找不到湛勉的人。
那是当然找不到了。
大约凌晨四点左右,幸谦还陪周公喝着茶,湛勉心里斗争半天,然后把幸谦放下来,给他在身下垫了垫子,摆了个规矩标准、刚正不阿的睡姿,然后落荒而逃了。
湛师兄这会儿还搁野外吹着风儿呢。
出来进去绕了好几圈,幸谦迎面正碰上喻环。
喻环冲幸谦招招手:“师兄,湛师兄早早就出去啦,你要去查的话,这幅画像给你,你先出去。湛师兄说过一阵子就去找你。”
幸谦点头,拿了画像出门去了。
平江城中正热闹着,幸谦无暇留意街边繁华,抱着画像直奔平江城的包打听。
修界里有不少修士,天生资质不好,修行进步不大,但却耳目十分聪颖,又善于同人打交道,消息来得快,便包管打听消息,以此赚取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