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省事,其实简若宁也不想见旁人,客套寒暄,那纯属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有这时间她还不如观察一下国公府,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另一边的袁少夫人在前边带路,道:“今儿不巧,母亲老毛病犯了,想必是前儿那碗甜羹闹的,牙疼,妹妹莫怪。”
“本是想着晚辈头一次来国公府,得去拜见一下国公夫人的,那既然这么不巧,就请少夫人帮忙传达晚辈的敬意吧。”虽然简若宁的确不想见,但是人在江湖,这面子工夫还是要做好的。
袁少夫人自然笑着点头称好,没过多久,袁少夫人也就不寒暄了,直接说起了华安郡主的事情:
“前些日子华安和府里闹了点不愉快,虽然只是小事,但闹大了终究不好,我们几个都劝了她许久了,可惜她就是不听,这好不容易妹妹来了,可得帮着劝劝,这一直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事自然说的就是华安郡主要和离的事情了,其实简若宁能理解,这位袁少夫人也未必就是真的觉得华安的这段婚事好。
可能她心里只是觉得,这和离终究是个丢脸的事情,不管是男方和离还是女方和离,传出去了,对名声都是不好的,甚至这件事如果对于男方的损失10分,对女方的损失就是50分。
当然了,这是对于个人的,而对于两个家庭来说,其实都是损失,汾阳王府出了个和离的女儿,越国公家出了一个被郡主踹了的儿子,这传出去都是不好听的。毕竟人的地位越高,就越要脸面,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对哪一家都不好。
再者呢,华安毕竟是嫁进了越国公府,之前华安郡主吵架的时候说是汾阳王府帮了越家很多,想必对于袁少夫人这一房来说,留住华安郡主,才是对于国公府利益最大的选择。
反而,华安郡主自己的感受才是最不重要的,她开不开心,乐不乐意,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袁少夫人这样的人,认为这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那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值得去做的。
简若宁笑了笑,不接话,打算装傻:“少夫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家的家务事我怎么能知道呢?我今儿来,都不知道华安郡主找我什么事呢。”
虽然说她知道华安郡主要和离,袁少夫人也知道她知道华安要和离,但是按常理来说,简若宁还真的有可能不知道华安郡主找她做什么,毕竟华安郡主的帖子上可只写了邀请她到府中一叙,没写原因。
而华安军主要和离的事情目前还是越国公府的家事,是不应该大肆宣扬,应该紧紧守住的秘密。
简若宁作为一个外府的庶女,消息渠道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好,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袁少夫人听见简若宁这样说,也是一愣,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停了片刻才道:
“也是,不过我瞧妹妹一举一动都有章法,想来家里也是严格教养过的,又听说府里设有闺学,想必是能明白这婚姻大事,不能儿戏的道理的,是吗?”
“这是自然。”婚姻大事自然不能儿戏,不过华安郡主要是真的要合理的话,那肯定是她深思熟虑过的啊,这怎么能是儿戏呢?
另一边袁少夫人见简若宁接话,觉得简若宁应该是懂她的意思了,又说了好些女子应该贤孝得体,体贴丈夫之类的话。
简若宁左耳进,右耳出,这样的话,是不可能被她认可,也不可能被她接受的。
等到了华安郡主住的地方之后,简若宁才发现这个院子真的不大,宣平侯府里王清婉住的地方都比这个要好一些。
华安郡主看见简若宁来了也很高兴,只不过看到袁少夫人的时候,上扬的嘴角又坠了下去。只不过照着礼数,她还是将袁少夫人送到了院子门口。
袁少夫人见华安郡主的表情,还是多说了一句:
“华安,不是嫂子说你,实在是这事做不得啊,你冰雪聪明,怎么能不明白这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向明要纳妾,你就是不让,这样死犟着有什么意思呢?你犟了这么几年,他都老老实实的,如今也不过是有了一个外室,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