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时同我成亲?”
萧疏像个孩子一般,轻拉住她的衣袖,重复一遍:“何时?”
兰烟柔柔道:“我这人善妒,你若是婚后有其他女子相伴,我宁愿不成亲,我们之间就这样相处可好?”
他急急忙忙回应:“我不喜她人,只愿此生唯你一人,若要有违誓约,亡父亡母在九泉之下,永世不得安宁。”
“可我同样不喜子嗣,你若要是同我成亲,萧家就得断子绝孙,你可还愿意?”兰烟用指尖点他深邃沉迷的眼:“若是想着与其他女子生孕,抱于我生养,或是抱养他人子嗣,我都不愿,你可要想清楚了。”
古人孝道观念深,以父母起誓是一种很郑重的行为,不过还不够。
萧疏眸中没有丝毫犹疑,目光炽热:“此事你且放心,我也不愿你饱受生孕之苦,子嗣于我如敝屣,未及你一分重要。”
“那我就是不愿同你成亲呢。”兰烟轻吻了他,再抬眼看他此刻认真又羞红的神态:“你该如何?”
“如若没有遇上你,此生我也不会牵挂她人,你不愿,我们就这般相处一生。”他犹豫了:“只是,世人眼中女子为卑,颇多闲言碎语,我能挡得住京城人的嘴,却掩不住天下人的嘴,我不愿他人看轻你,也听不得他们对你胡言。”
他不管兰烟如何看待他人议论,他是绝不愿听见有人说她半句不好。
“如此。”萧疏眼睛一亮,仿若穿透重重迷雾,语气决绝:“我入赘如何?”
兰烟倒是没想过他能这样说,琢磨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你若是酒醒后能记得,我便答应你。”
“我虽醉,但心没醉。”萧疏搂紧了些:“你这般好,若是不同我好一辈子,我定孤苦伶仃。”
“喝醉了,倒是越发会说甜话了。”听见外头的热闹,兰烟伸手揽住他脖子,他便自觉稳稳抱起她,将人爱护在怀中。
护栏边,绚烂烟花轰然盛放。
怀中的人瞧着五彩的烟花,萧疏此刻无心其他,专注的凝视着她,已在心中刻画过无数遍她的容颜。
兰烟回眸,身形微晃,凑近他的耳边,透过烟花的热烈,轻笑着说道:“这烟花虽美,却不及萧郎俊美。”
他脸色又红了些,更醉了几分。
平日里都是兰烟主动亲昵,如今,怀中是一生珍宝,他却不想守那繁文缛节,也想今夜放纵一回。
烟花灿烂之下,有情人以吻相拥。
半晌过后,他喘不上气,兰烟有些好笑,撩了他乱糟的发丝,故意逗他:“没亲过?这么生疏?”
“没有,只和你。”萧疏缓过来后,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已的身体。
“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兰烟从他身上下来,下一秒,又被抱起,他满心羞涩:“再待一会。”
她笑着说:“那你求我。”
萧疏微微叹息:“求你成全我。”
“那便再看一会。”兰烟又揽上他:“这次是我陪你。”
京城内,烟花不断升空炸裂。
萧疏没心思看烟花,细细瞧她,越看越是心生欢喜。
楼台之上,她们沉浸在只属于彼此之中,仿佛世间的纷扰都已远去,唯有眼前的人,成为心中永恒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