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红晚上做了个梦,梦到自已怀孕了,直到自已肚子大了才发现,上面来个人把她抓走劳动。
村里有过劳动回来的人,听说那里整天干活,而且还是特别劳累的活,吃的都是白菜,一个月下来就能瘦的脱掉一层皮,在那里待一年身子就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她怀孕了,过的更苦,挺着大肚子干活,饿的肚子里烧心挠肺的难受,还不到一个月她就感觉肚子突然一阵疼。
明明是在梦里,但是她仿佛感觉到了疼痛,跟那时候生孙壮的时候一样。
迷糊之间她听见有人道:“没救了,埋了吧。”
孙翠红:“……”
孙翠红气喘吁吁地从梦中惊醒,不断的喘息,喘息到自已觉得小腹有些痛。
这让她感觉更害怕,姜南溪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她总感觉是假的,但是为什么那么恐惧。
不行,她明天得想办法去县城看看,孙翠红记得有一家是中医,只不过现在不开了,到时候想个理由让他把把脉。
……
天色刚亮周寂就起床了,屋里传来关门声,姜南溪迅速起床,她偷偷摸摸的拿起周寂的水壶,很轻,里面并没有水。
她也不敢倒下去,毕竟万一着急,为了添新水,把里面水的水倒了就麻烦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姜南溪又躺回床上继续睡,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晚了,她一翻身又睡着了,直到周寂推了她一下肩膀才醒。
姜南溪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姜南溪:“……”
姜南溪连忙换衣服,急匆匆的出去,周寂说今天有事要去县城一趟,不去上工。
姜南溪想,要是着急喝了水,到时候浑身恶臭,谁还买他的肉?
于是她把目光落在了沈老太太身上。
沈母上次喝了水之后,脸上常年被太阳晒出来的褐色斑点都淡了一些,但肤色还是古铜色,姜南溪觉得沈母的身子败坏的比较多,恐怕需要长时间的疗程。
周寂吃了早饭之后离开了,姜南溪把昨天晚上那碗水倒在了鸡盆里,然后在沈母的水里掉了滴眼泪,随即就跟着她去上工。
……
沈天勾又被欺负了,本来这块分的地就差,王翠芬还挑挑拣拣,把那些漏着石块的都给他,都跟开荒差不多了。
“张家的,你能不能注意些体面?”沈天勾努力让自已保持平和。
王翠芬听不懂,“说的都是什么玩意?什么体面?呸,赶紧干活。”
沈天勾:“……”
沈天勾望眼欲穿的等着沈母来,半个小时后见她还没来,心里气急败坏的诅咒她。
怪不得医生都说她活不了多少年了,活该,他等着她死。
一想到杜月梅活不了多久了,他心中舒服了些。
但很快感觉心脏有些疼,沈天勾蹲下缓解了一下。
这几天真是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