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心的这栋别墅有些年头了。
家里的装修更符合上一代人的审美和风格,但也有时间沉淀下的另一种审美情趣。
即便是客房,这里的每面墙上也都挂有价值不菲的油画、山水画,墙柜上,摆有不少市面上难见的工艺品,梳妆台也是曾经很流行的款式,卧床靠落地窗这一侧,铺陈了一张超大的皮革羊绒地毯……
只不过,此刻这些摆设上,处处都是二人留下的身影。
浴室也不放过。
陈屿川很喜欢盯着镜子里的二人,更喜欢照着镜子吻她,仿佛这样的画面愈发能刺激他的感官。
方梨则更喜欢在落地窗旁,一边欣赏一窗之隔的纷飞下雪,一边听陈屿川的滚烫喘声就打在她耳边。
一窗之隔,冰火不同的世界。
寒风呼啸,汗渍交织,漫天飞舞,急促难耐,冰雪世界,赤诚相拥……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浪漫。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梨闭眼倒在床上,像是初始的婴儿一般,窝在陈屿川的怀里,微喘着气休息。
陈屿川略微粗粝的大掌暧昧地抚过她腰,眸中欲色未褪分毫。
“腰真细……”
方梨只觉得随着他的轻抚和意味不明的嘶哑夸奖,周身都在克制不住地战栗。
怕陈屿川还没够,她赶紧道:“就到这吧。”
陈屿川按住她的腰,顿了一下,意犹未尽地说:“好。”
他伸出长长的胳膊,将怀里的人愈发揽到怀里紧紧抱着,脸颊磨蹭着她的脑袋,情不自禁在她发间落下一吻,然后便贪恋地享受这事后的温存。
方梨闭眼微喘着,良久才缓过劲儿来。
再睁开眼,就见着陈屿川的项链吊坠恰好落在眼前。
银质长柱型,周身刻满经文的嘠乌盒。
方梨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陈屿川从她的腰窝虔诚地一点点吻着往上时,这个银质的嘎乌盒吊坠就那么带着沁人的凉意,坠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顺着她脊椎皮肤一点点往上。
冰火交织的触感,让她仅仅只是回忆起,脚指头就克制不住地还想蜷缩。
她赶紧打住升上来的感官记忆,转移注意力,问他:“你有打开看过吗?”
“嗯。”陈屿川垂头,“什么?”
方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个吊坠。”
陈屿川垂头看了一眼吊坠,嗓音懒懒的:“嗯,打开看过,写的经文。”
没再说话了。
方梨好奇:“你就不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