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一时气愤没跟你们说清,实在抱歉。”她叹了口气,暗恼自已光顾着想揍谬兽了。
“没事的师父,你快说说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吧。”百里戏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摆。
宋听婉便将书上描述的与从前遇见的事,一一告诉他们。
几人听完,尤其是秦禧格外生气。
圆脸姑娘气冲冲的咬牙,手腕翻转,藏起来的暗器齐刷刷的飞向谬兽。
上千根针齐发。
谬兽哎呦一声被扎成刺猬倒在地上,但肉眼可见的,针被慢慢顶出来,齐刷刷掉在地上的时候,谬兽身上的针孔都瞬间愈合。
“这——”
“为什么它还能自愈。”
秦禧被气坏了,见一次不行还想换其他的武器。
宋听婉拦了一下,“如果不能将关键部分分离,谬兽血肉皆能自愈。”
所以问剑宗的大师兄会一剑斩首,头身分离则难以自愈。
“那我砍了它!”
秦禧冲动的也翻找出一把手臂长短的刀,要不是被人拦着已经冲上去将可怜巴巴缩在一旁的谬兽大卸八块了。
宋听婉努力搂着她的腰,“修真界有规定,谬兽不能杀。”
“那就由着它们这样骗人吗!”秦禧气得些哽咽,情绪非常激动。
怕是有原因的。
几人都敏锐留意到,但这并不是谈心的好时机。
百里戏江也手忙脚乱的让她冷静一点,反倒是裴湘安想起方才宋听婉所说的,“宋师妹是想,将它抓起来上交宗门处置?”
既然大师兄敢一剑杀了谬兽,那问剑宗一定有那个底气。
但他们只是外门弟子,杀谬兽不能由他们动手。
宋听婉点头,握着秦禧持刀的手,轻轻柔柔的将刀拿了下来,“但我们还差些证据,由此山洞距离,与隋村人几年所受迫害证明,此兽作案定不少,大几率也在周围城池,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收集证据。”
“我去。”秦禧靠在她怀里,泪眼朦胧哽咽着举手。
宋听婉顺着她点了点头,“我同你一起好不好。”
“那你们加上万俟寂一起,我与裴师兄去另一座城。”
百里戏江刚说完,裴湘安与宋听婉同时反对。
宋听婉挑了挑眉,示意裴湘安说。
“…这谬兽狡猾,需要人看守,再则,上报宗门后总要有人留在这说明情况。”
“我的想法是,两位师妹留下,我们三人分别去两座城收集证据。”
裴湘安说完,对着想要反对的秦禧正色道:“秦师妹情绪尚未平复,况且这谬兽还未审问,留下依旧很有用,与宗门来人交接时也需要秦师妹这样擅长交际的人来道明情况。”
宋听婉的想法更纵容秦禧一些,她也清楚自已手里一堆的底牌与防身法器,但裴湘安觉着一个情绪不稳的器修与医修去寻被骗人,还是被医修骗的,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他是这样想的,也再次补充了说出来,众人没有意见,秦禧亦是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先是上报宗门,然后三人当场出发,剩下宋听婉与平静下来的秦禧。
还有角落里,被离开那三人捆得严严实实,确保不会再有机会伤到两个队友的谬兽。
“…婉儿,方才我情绪太激动,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洞穴里沉默了许久,秦禧垂着眸,一向活泼开朗的姑娘似乎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