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商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应晚,在等她的回答。姜应晚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哪家花店啊,这么晚还没关门,这么卷的吗。”
许礼商:“……?”
这是重点吗?
躲在远处围观的阮星直接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许礼商看向她的眼神多少带了点幽怨。
姜应晚毫不在意地笑笑,伸手把花接过去,这时才说:“谢谢,我很喜欢。”
跟怕人多想似的,她马不停蹄地又补上一句:“这单不用出快递费,还白嫖一束花和一杯圣代、一杯奶茶,不亏。”
许礼商:“…………”
他懂了。
学姐对浪漫是有点过敏的。
姜应晚抱着花转身,朝阮星招了招手:“阮星,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帮我去后屋拿个瓶子来,再接点水。”
“好的!”阮星放下包就匆匆跑走了。
许礼商没反应过来。
“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泡花啊,”姜应晚一边说话,一边动手把花束上的丝带给拆了,“不泡水里,这花明天就蔫儿了。”
“不会的,”许礼商扯了下嘴角,“花店老板说,这花能放三天的。”
“我知道,但也只能放三天,”姜应晚把花一枝一枝拆出来,再按颜色分好,“泡水里能活得更久。”
许礼商缓缓“哦”了一声,心说能不能让它多好看一个晚上?
阮星抱着瓶子回来时,工作室的一张空桌上已经铺满了花束被肢解的“尸-体”。
姜应晚把人招呼过去,两个女生围在一起胡乱插花。
许礼商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了十几分钟,看着自己精心挑选、花店的店主精心包装过的花束,被拆得稀碎,插在一只过于普通的玻璃瓶子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恢复笑脸说:“姐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什么问题?”姜应晚头也不回地问。
许礼商只好重复:“姐姐看见这些花,会想起我的对吧?”
“会。”姜应晚大大方方承认。
大冤种免费送的东西,她当然记得住。
一句话把许礼商哄开心了。
姜应晚觑着他舒展开的眉眼,心说到底还是个小孩。
但不可否认,他可能是这方面的惯手。
小话儿说得一套一套的,这要是换个人站在这儿,早被他哄得五迷三道了。
她也险些被哄住。
只是险些。
整理完花,姜应晚准备带阮星去睡觉,结果一回头发现许礼商还在。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真诚发问:“你还有什么事吗,许礼商?”
“姐姐喜欢吗?”许礼商眯眼笑着问。
姜应晚不屑于跟他玩文字游戏,直白道:“这花是挺不错的,什么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