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在后座有点挤,应黎觉得自己应该坐到副驾驶去:“嗯。”
回到碧水湾已经很晚了,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应黎这晚睡得很沉,第二天一大早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本来还懵着,没看号码就接通了,结果一听声音,是应妈妈打来的,应妈妈说应桃已经匹配到了合适的干细胞,并且对方愿意捐献,正在积极配合医院调养身体。
应黎收到消息之后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了,心情好久都没这么轻松愉快过了,做早饭都在唱歌。
沈尧昨晚上又没睡着,连续熬了两个大夜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反而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宋即墨手段多,多到被他骗了还心甘情愿替他输钱的那种程度,祁邪……他了解不深,不清楚,但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她妈危机四伏,他怎么睡得着啊。
他锻炼完,洗了个澡下楼,老远就听到厨房有人唱歌。
像是随便哼的,只有简单的调子,没有歌词,也没有伴奏修饰,纯人声,嗓音干净清透,就如同潺潺趟过心尖的一股清泉,一句句直往人心底钻。
“沈尧?”应黎看他在门口站了好久。
“嗯?”沈尧清了清嗓子,他刚才竟然听入神了,走过去问,“你刚才唱的什么歌?”
应黎手上继续忙自己的事,随口说:“我随便唱的。”
“好听。”沈尧顺手递了个盘子给他,“怎么突然唱起歌了?”
应黎是属于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应黎知道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一直在默默关心他,他就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沈尧了。
沈尧眼睛都瞪大了一瞬:“真的?”
应黎重重点头:“真的。”
“太好了!”沈尧很激动,激动到把应黎抱起来转了一圈,“我就说吧,你那么好,你们家里人都那么好,
人欺负哭了?”
应黎一张脸闷得通红,还一个劲地摇头说:“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是我有点不舒服。”
他语气很闷,鼻音也重,更让人觉得是才哭过了。
“哪儿不舒服,脸这么红,发烧了?”宋即墨手掌贴在他额头上试了下温度,动作亲昵又自然。
“没发烧。”应黎局促地往后缩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
“太晚了,这边又不好打车,不放心你就来了。”沈尧拧着的眉未松动半分,看着他认真道,“你真的没事吗?”
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在二人身上流转,还果真被他找出了一点不寻常的证据来,祁邪外套上有明显被人抓出来的褶皱,与他那张冷峻到极致的脸做对比,平添了几分暧昧和香艳。
回到碧水湾他一直在等,果然等到他们都上楼的时候,祁邪就开车出去了,他立马下楼,结果碰到宋即墨在停车场等他,好像一早就预料到似的在守株待兔。
说实在的,他很不喜欢宋即墨,也不想与他为伍,这一刻沈尧却感觉自己和宋即墨在同一战线。
应黎深吸口气,觉得他们在大马路上讨论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忙说:“真的没事,刚才是我心有点慌,现在已经好了。”
“心慌啊。”宋即墨点了点头,看了眼祁邪,问道,“队长帮他按胸口顺气了,怎么按的?”
应黎怔了一瞬,嘴比脑子快,抢答道:“没有,我自己缓过来的。”
他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他就是来看看我。”
宋即墨:“哦。”
前座不能看要到后座看。
应黎这个谎撒的太差了,演技也很拙劣,宋即墨却没有拆穿他,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应黎裸露在外面的皮肤。